皆為奴為婢,被他手下的鮮卑士兵瓜分一空。此事不過過去二十年,望諸位莫要忘記此事。”
“輞川君,”一中年文士長身而起,微微一揖,“前一陣子聽說那賊將破多蘭打到烏山來了?”
向碎玉微微點頭,指了指身邊的白衣少女,應道:“啊,勞煩薛掌門掛念。破多蘭死於我徒金鈴之手,頭砍下來給單老太送去了。”
金鈴微微拱手。
“後生可畏……單老太還好嗎?”
向碎玉搖搖頭,道:“自盡了。屍身叫主人家丟了出來,操琴已將她葬回潁川。”
眾人唏噓不已,一時嗡嗡之聲大作。
向碎玉微微揚手,道:“我說這些,並非只是嚇唬大家。國仇即是家難,不論誰來打,我等塢壁都是互為援手,抵抗到底。南方太平了幾十年,有許多塢壁都已許久沒打過仗了,望各位不要為了一時的安逸,葬送了項上大好人頭。”
“向某身為諸塢壁首領,定當殫精竭慮,保大家平安。只望眾位遇到戰事,死戰不退,方才對得起列祖列宗。”
眾塢壁首領略顯激動,一人起立,懇切道:“在下乃是張氏塢壁行主。衣冠南渡之時,我家在青州定居下來,後又遷至陽平。當時賊人肆掠,整個中原亂作一團,胡人將漢人當做麥子來割,周圍的人一家一家地死絕。若不是我們這些塢壁,保住了這許多人丁,幾十年後,淮南淮北哪會有這等繁榮的景象?塢壁是漢人最後的希望,我張氏塢壁,只戰不逃!”
“我大別山萬氏塢壁,只戰不逃!”
“我雲龍山陳氏塢壁,只戰不逃!死戰到底!”
……
“只戰不逃!死戰到底!”
向碎玉深深點頭,示意大家安靜,“向某定當力助大家。”
他轉身又道:“眾位掌門大概在想,‘你們塢壁的事,與我們何干’。”
“不敢不敢……”
向碎玉道:“我請來的眾位掌門當家,都是一方龍頭,能有今天的勢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