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時見有人迎面走來,見了她皆問:“少主,妖女呢?”
金鈴搖搖頭,“跑了。”
回了烏堡,金鈴同向碎玉報告一番,末了問道:“師父,可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向碎玉不答反問:“金鈴覺得是何事?”
金鈴略略一想,道:“也許就如銀鎖所說,田七郎本已被他們買通,此番卻又為了某事,要出爾反爾。”
“那為何不私下殺了?”
金鈴微一沉吟,道:“也許,在場收了好處卻又打算反水的,不止他一人,銀鎖在此殺人,一是殺雞儆猴,二是駁師父的面子,三麼……”
“想來是挑撥離間,叫我們猜測還有誰被買通了。”
向碎玉嘆了口氣,道:“像是陸亢龍想出來的計策。只怕……竟陵有變啊。”
“那,師父,比武之後,我仍是按原計劃去錢塘找義兄嗎?”
向碎玉搖搖頭:“竟陵的事我親自去,你就不要操心了。”
金鈴試探地問道:“……師父,我方才從樓上往下看,看到阿七將師父攔下了。喻師叔跟我們……不是一邊的嗎?”
向碎玉嘆道:“如今看來也不全是如此,黛子肚子裡的小秘密甚多,我還道他終於知道陸亢龍是個混賬,不護著他了。”
“喻師叔多半是怕師父盛怒之下殺了銀鎖吧。兩年前喻師叔便說過,師父和二師叔,不得直接對我和銀鎖動手,否則便算是認輸。”
“哼,我要殺她,她不會跑麼?我一個殘廢,如何跑得過她?”
金鈴一時語塞,只好拱手不答。
向碎玉又道:“若只是因為規則,為何阿七又不攔你?難道他算準了你不會殺銀鎖?”
金鈴只得辯解道:“我只能傷她,殺不了她。”
向碎玉道:“你剛才可受傷了?”
金鈴搖頭:“不曾受傷。”
向碎玉推著輪椅走到金鈴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方才打得不錯,你二人的武功總是不相伯仲,看來是要兩天兩夜才能分出勝負。你下去歇著吧,將你操琴叔叔叫來。”
金鈴退了出去,喚王操琴前來,自己則回到了烏堡後山的小院子中。寒兒和蓮兒已回到此處,看來是剛剛坐下。她剛要推門,便聽蓮兒道:“如何,你現在信了這魔教妖女不是小龍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7。8有喜聞樂見
☆、第398章 更著風和雨六
金鈴一驚;不知銀鎖哪裡露了馬腳。
“蓮兒怎麼又提起此事!”
“我瞧你看那銀鎖美人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了人家一樣;只怕你是心中不滿小龍王;便隨意遷怒於別人;這可不好。她對少主那般手下不容情;少主也絲毫不留情面,怎麼會是小龍王?”
寒兒急道:“那也有可能是小龍王因愛生恨,是以對少主下毒手。”
“異想天開。她若著意報復;你從前欺負她的那些事,早就夠你死個十次八次了。你沒聽人說過嗎?銀鎖美人;心如蛇蠍,睚眥必報。”
寒兒噤聲不語,想必是被嚇著了。
金鈴搖頭嘆息;推門進去結束這個話題,兩人看見金鈴進屋,都是一震,各自低頭去做自己的事。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陸亢龍親自駕馬車至烏山附近,嘆道:“以往還能一直開到烏堡裡呢,現在各大路口都有人看守,我又不願意被人看見,只好就在這下車了。”
銀鎖望著不知從何處竄出的兩個白衣教徒,道:“師父想開進去還不容易嗎?自己扛著馬車翻山進去便是。”
“走吧。上次你沒叫你大師姐戳一刀,真是不可思議。”
銀鎖像是被熱水燙了一下,跳腳道:“為何大師姐要戳我一刀!”
陸亢龍哈哈一笑,道:“上次她逃跑的路上還能戳你一刀,你如今在她眼皮底下殺人反倒沒事,這是什麼道理?”
銀鎖哼了一聲,暗道:那是我讓著她。
“上次那是她忽施偷襲,我還會再叫她得逞嗎?”
“好,這回怎麼打都行。就當是陪你大師姐玩了。只是莫要受重傷,免得耽誤了正經事。”
銀鎖不情不願地點點頭,收好小包裹便隨著陸亢龍上山了。
天色還尚早。
霧色在夜裡,則被染成黑夜的顏色,在朝霞中,就被塗成了奶黃色,整個烏山都在霧氣蒸騰之中,像是有人拿了個黃色的碗,裝著乳酪一樣。
這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