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事嘛。”
“世事自然是要問的,只是知道了和沒知道,不也差不多?無能為力,徒增煩惱罷了。”
“金鈴師姐,我們要去何處?”
金鈴道:“不遠了,低頭。”
朱雀大街馳道寬廣,其上總有兵丁舉著火把巡邏,兩人低頭等待一列甲士路過,再從廢墟之中藉著夜色掩護穿了過去。
金鈴道:“前面有一條南北向的河道,直通護城河,你知道嗎?”
許期點點頭,道:“我知道,生意清閒的時候,師父有時帶我去河邊練輕功。”
金鈴奇道:“河邊怎麼練輕功?”
阿七道:“他讓我跳到河對岸去,什麼方法都可以。”
“你用什麼法子了?”
阿七道:“我輕功不好,往河裡扔過木頭桌子,踩著過去,但是木桌會被衝到下游不能每天都用,我只好用繩子拴著,有一天連繩子帶桌子都被人偷走了……”
“那你怎麼辦?”
“自然是想別的方法,我用師父給我的飛爪借力,也是一種方法,不過有一天師父提前到對岸去,不讓我落勾爪……”
“你就掉下去了?”
阿七嗯了一聲。
“三師叔這法子誠然不錯。但我瞧你過一條河不成問題。”
“那自然是練得多了……就過去了。”
“那就好。”
房屋大半倒塌,屋脊已變得十分不好走了。她又想起銀鎖說的屋脊上一馬平川,想去哪裡去哪裡,不由得微笑起來,心道這小胡兒若是到了此地,說不定會因為屋頂也不好走了而大發脾氣,只是不知是誰跟在她身邊承受怒氣。
藉著夜色又走了一陣,從廢墟的間隙之中,金鈴看到了河水的反光。
水中浮著許多雜物,其中有些鼓囊囊的,不知是不是飄在水裡的屍體。金鈴道:“跳吧,別掉下去了,洗不乾淨的。”
阿七一陣激靈,道:“師姐,你別嚇我……”
金鈴橫了他一眼,自己率先跑了兩步,驀地騰空而起,穩當當落在了對面。
阿七一見不對,趕緊跟了上去,他這麼一著急不打緊,眼看就離對面的屋頂只差一點點,卻是再難寸進,他滿眼求助地看著金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忽地手腕上多了一條鐵鏈,悠悠地纏了好幾道,接著勒緊,把他拎了上去。
金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