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傳來拍打聲、衣物窸窣聲。
往常寒兒是說過這等瘋話。她倆的房間就在行主房間樓下,寒兒前不久還猜測過,這影月右使便是當初的小龍王,穿著少主的衣服是因為她就偷偷藏在少主的房間裡。
遠遠只聽金鈴低聲道:“影月,莫伸那麼長偷看,若想知道上面寫了什麼,求我便是。”
蓮兒已許久沒聽金鈴如此鋒芒畢露地講話,上一次還是幾個月前剛“抓住”銀鎖的時候。
銀鎖倒沒怎麼著惱,只是嬌笑道:“你烏山的訊息,哪比得上我聖教的快?”
金鈴淡淡道:“當真不想知道?那我換個地方看。”
“哎哎,小郡主,小少主,別那麼絕情,你不就是想聽我求你麼?求你了還不成麼?你不給我看,給我念總行吧?”
蓮兒只覺得骨頭都要酥了,銀鎖的聲音似在她耳後不斷摩挲,她甚至在心裡荒唐地想著:若我是少主,有這樣一個美人在我耳邊用這樣的聲音說情話,只怕對小龍王有再深的感情,也是要動搖的。
不料金鈴只是冷笑了一聲,接著道:“鄂州打下來了,現在打到了潯陽。”
“潯陽?哪個潯陽?”
“鄱陽湖口的那個潯陽。”
“不錯麼,連侯景狼虎之師都能打退。”
“任約做了俘虜,正關在江陵地下的水牢裡。”
“還有嗎?”
金鈴微微一笑:“有,只是與你關係不大,就不告訴你了。”
寒兒透過幔帳往外看去,見金鈴也轉頭來看裡面,又低下了頭。
寒兒手上抱著一床被子,捏了一下蓮兒的手,對她使了個眼色。蓮兒會意,同她一道將那被套剝下來,換了一床新的。
夕陽捆成一束照進來,屋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膩香味。寒兒皺了皺鼻子,將金鈴的床鋪整齊。最後與蓮兒一道,抱著被褥與衣服走了出去。
兩人從樓上下來,走到了烏堡背後的附院,見周圍沒人,寒兒才輕聲道:“你不覺得……自從少主住到行主房間裡之後,房間裡就換了一種味道嗎?”
蓮兒道:“一個人的房間裡自然有一個人的味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從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