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之後,終究還是會退貨的,所以根本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在這幾個月中,蔣悅的心情總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霍重錦缺失安全感的性格大概與對方的掌控欲密不可分,但這也正是問題所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如果是陳年舊創,只要想盡辦法讓傷口癒合就好,但是霍重錦的問題偏偏是性格……他總不能像修剪庭院中的樹木一樣,將對方的缺點當作多餘礙事的枝枒一一砍掉,只留下溫柔與令人喜歡的部份。
蔣悅按兵不動,霍重錦便也照舊對他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沒有那種想法,他還真會以為霍重錦在對他玩糖果與鞭子那一套……更可怕的是,這一套他也吃。被冷漠對待的時候有多難過,被溫柔相待時就有多開心,再這樣下去,自己大概會被培養成合格的被虐狂。
門鈴響起時,蔣悅的思緒頓了頓,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望著大門。
霍重錦踏進來時,他便低垂著頭,聽著霍重錦以彬彬有禮的態度與他的兩位父親寒暄。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在吵架過後哭著回家,而霍重錦也一如以往地在當晚或隔天早上來接他回去,就像一出反覆上演的鬧劇,不管是觀眾或演員都已經感到厭倦了。
在短暫的交談後,蔣悅起身,與兩位父親道別,跟在霍重錦身後,離開了暫時的避風港。兩人走在路上時完全沒有交談,上車之後也不約而同維持著沉默,因為是假日,路上的車輛與人潮都有些多,他們花了比平常多一些的時間才回到家中。
他們一前一後進屋上樓,蔣悅踏入主臥房,順手脫下上衣扔到地上,霍重錦已經從後方抱住了他,蔣悅毫不留情地在對方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霍重錦沒有出聲,只是身軀繃緊,他鬆開口之後,明顯的齒痕便留在手臂上。
吵架過後,霍重錦總是對他特別溫柔。
就像現在,蔣悅明明咬得那麼用力,霍重錦也完全不生氣,印在他後頸上的吻依舊輕柔,他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彷佛眼睜睜看著自己沉入沼澤,即將窒息,但不管怎麼掙扎都只是徒勞無功,最終沼澤吞沒了他,也包容了他。
霍重錦在他的背脊上一再親吻,那種輕微的酥麻感令人有點腳軟,但蔣悅仍努力支撐著身軀,轉過身望著霍重錦。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想,這個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自己一直說不出要離婚的話?容忍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只是想與對方唱反調的程度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灼熱的吻從後背蔓延到腰部,那種略微發癢的感覺使他弓起背脊,而對方的手也適時地環了上來,迅速但不倉促地解開他的褲頭,蔣悅壓抑著心底那一絲酸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即使是這種時候,他也無法抗拒對方的撫摸,強烈的情‘欲令他渾身發燙。
蔣悅回過頭,將對方推倒在床上,像準備進食的野獸一樣,低頭在對方身上啃咬起來。霍重錦身上還殘留著些微尚未癒合的痕跡,大多數是他們上次上床時他咬出來的,他帶著些微惡意用牙齒摩擦腹部尚未癒合的傷痕,而霍重錦的身軀立刻變得緊繃,氣息也趨向沉重,與此同時,對方下半身的器官卻隔著布料抵在他的鎖骨處。
他鬆了口,伸手解開對方的褲頭,臉頰碰到了恥毛,但他不以為意,伸舌舔了舔性‘器根部後,便控制著力道咬了一下,霍重錦無動於衷地任他欺凌,即使前端逐漸溼潤,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態的舉止,僅僅是呼吸變得急促些許。
被這麼對待一定很痛,但霍重錦什麼都沒說,究竟是因為感到歉疚,還是認為這不過是無傷大雅的情趣?蔣悅想不出答案,很快便抬起頭,望向對方。他不知道這時的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大概不能用友善或溫和形容,霍重錦伸手撫摸他微熱的臉頰,那種溫柔的碰觸幾乎讓人心酸難耐。
「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他忍不住問。
「對不起。」霍重錦神情平靜。
這對話看似有幾分關聯,但其實還是各說各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蔣悅想道。不管霍重錦打算怎麼做,憑什麼由對方來主導他們之間的關係?他隱隱能感覺到對方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於是乾脆維持現狀,等他做出選擇,但蔣悅為什麼要接受對方的決定?他也是這段婚姻中的當事人之一,不該站在一邊旁觀,茫然地等待對方安排一切。
在下定決心之後,蔣悅忽然感到前有所有的鎮定,起身脫下‘身上剩餘的衣物。霍重錦很快便靠了過來,在他臉上與肩上一再親吻;如果不是因為察覺到霍重錦總會在這時忘了掩飾眷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