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做,都無關緊要了。
「你就不怕我真的離開嗎?」
霍重錦沒有說話。
蔣悅望著對方,心中酸澀之餘,又有幾分無可奈何,即使說過願意好聚好散的話,但實際上霍重錦是不是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無論如何,蔣悅已經明白,自己是無法離開的……至少現在是如此。
他回過神來,才察覺到霍重錦此刻的模樣有些狼狽,兩人剛才做到一半,彼此都沒穿衣服,霍重錦又被他揍了幾拳,現在一副被欺凌過的狼狽模樣,蔣悅並沒有從這種洩憤中得到任何愉快的感覺,至今也弄不清楚霍重錦期望的到底是什麼,然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一切結束之前,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後真的不要再這樣了。」蔣悅悶聲道,「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明白你渾身上下缺點無數,但是不必做得這麼過火,我又不是真的那麼笨,就算要多花一點時間,也能想明白的……再說,我不想再看到那種眼神了。」
「什麼眼神?」霍重錦明顯並不明白。
「傷害了我之後的愧疚眼神。」蔣悅瞪了對方一眼,「既然會覺得後悔,那就不要做啊!」
霍重錦沒有說話,而是垂下目光,安靜半晌後,才有些遲疑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教我……怎麼樣?」這段話說得斷斷續續,似乎並未經過思考,說出口時滿懷躊躇猶豫,也像不知道如何措辭,以霍重錦而言算是相當罕見。
「什麼?」
霍重錦沒有回答,目光卻遊移不定。
蔣悅思索片刻後才想起來自己先前說過的話,諸如「你根本不知道怎麼愛人」之類的話,心中忽然湧出了一絲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感情。霍重錦不懂怎麼做,甚至消極地對待他,但蔣悅卻不能因此遷就對方。相較於被單方面的決定該怎麼對待,倒不如讓他成為這段關係的領航人,而霍重錦只要跟在他身後就好,這樣至少不會走錯方向,去到再也無法回頭的地方。
兩人沉默著,蔣悅嘆了口氣,抬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而霍重錦像是等待這一刻許久似的,立即便反握住他的手,而後輕微地摩挲著。
片刻後,面前那個男人突兀地道:「我也一樣。」
「什麼?」蔣悅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你現在不打算離開,以後也不必離開了。」霍重錦抬起臉,臉上沒有分毫笑意,「就算要為此下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蔣悅不禁一愣,「聽起來好可怕……」
「你現在才發現嗎。」霍重錦唇際微揚,露出了慣常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儘管不想承認,但是這種發展……大概也不壞。蔣悅如此想道,忍不住握緊了對方的手指。
尾聲、
「所以這就是你們從認識到結婚,最後決定來婚姻諮商的過程?」
「沒錯。」
「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霍先生時他臉上陰沉的神色,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相當和善的人,但他始終對我沒有任何好感。」
「因為我威脅他要是不來就……嗯。」
「不好意思說出來嗎。」
「……」
「你是在害羞?」
「不是,你誤會了。」
「噢?」
「我告訴他,要是他不願意來也無所謂,那樣我就有正當的理由與另一個單身男人在密閉空間內進行長達一小時的單獨會面,然後他就妥協了。」
「看起來是你在掌控你們之間的關係?」
「起初不是這樣,是認識你之前不久才產生變化的。」
「所以來婚姻諮商也是你的決定?」
「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能放著不管,坦白說,那是我最後的努力,當時也做好了失敗後分手的打算……不過實在不明白具體該怎麼辦,雖然吵架之後終於和好,不過朋友知道後建議我尋求專業的管道解決問題。」
「說起來,你們的衝突發生得很晚,居然是在結婚兩年後才出問題。」
「這也沒辦法。在那之前,他對我一直很溫柔,我也就順勢安於現狀。真要說起來,其實我也有錯。」
「什麼?」
「我應該在察覺他的想法時就直接揍他,讓他清醒,而不是因為不知所措而默默忍耐。」
「……那是家庭暴力。」
「但是他真的很過份啊!不揍他根本沒辦法消氣。」
「好吧。那麼你覺得婚姻諮商的效果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