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們負傷在身,正該好好歇息養傷啊!”
“如此安排,一來是一旦傷兵的情況惡化,大夫可及時得到訊息,二來也是陪伴之意。”慕容復低聲道,“這些士兵各個有傷在身,肉體痛楚難當,若說他們能安然一覺到天明,種兄可信?”
种師道啞然失笑,當下搖頭。
“他們戰場受傷生死未卜,親人又不在身邊照料陪伴,想必心中正是惶怕不安。若有人夜晚巡房,對他們照料一二,陪他們聊天解悶,心情轉好,對身體的康復也大有好處。”慕容復低嘆一聲,言語中大有幾分感同身受。“又或者,這只是小弟痴心妄想,這重傷難救的終究……可這些士卒拋顱灑血斷手撅足地在戰場拼殺,為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怎能令他們就這麼無人問津地走向終點?孟子有云,仁者愛人。小弟這般所為,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慕容復此言一出,种師道已是雙眼微紅,只向他深深一揖。無論慕容復出現在此的目的為何,但凡他有這樣的憐憫之心,哪怕他如今的所為全是為了令他的老師蘇軾得到起復,种師道也甘願配合。
慕容復自然明白種師道這一揖的深意,趕忙回了一禮。“種兄不必多禮,小弟既是孔聖門人,自當身體力行。”
种師道輕嘆一聲,忽而自言自語地道:“銀州一戰只在十日之後,只願有慕容賢弟相助,我軍乃是人強馬壯!”
种師道話音一落,喬峰與慕容復同時一驚,不由彼此互視了一眼。這米脂一戰結束不足半月,種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