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而後與君王一同用膳,相擁而眠。
若是不想想殿外的那幾個女子,梁瓊詩倒也覺這般日子過得甚是自在快活。
聽著君王與她言著已是下令免稅一年,梁瓊詩心底稍安,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若是饑荒了,那民便是亂了,民若是亂了,這天下便也坐不穩了。
至於為何免稅一年便可除弊,不過是懲些汙吏,殺雞駭猴罷了。免稅三載,必有兩載下面的官府會苛捐雜稅,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不過如是。
“瓊詩若是累了,便上榻上去歇上一歇,寡人今夜還需出去一趟。”許昭平在梁瓊詩額上落下一吻,便預備著起身。
她以著剛封后便封妃,於帝后心中有愧的由頭,在梁瓊詩的殿中已是待了三個月。
若是夜夜於此,似乎說不過去。
聽聞君王要走,窩在君王的懷中的梁瓊詩,先是微微的鬆了鬆環著君王腰身的手,又忽地緊了緊,她知曉君王現在出門,定是要去其他妃子的寢宮,她也知作為一國之母,確實也不應一個人獨佔聖寵,可她今夜偏偏是不願把君王讓出去了,“聖上,瓊詩今夜想……”
第六十一章
“想如何?不願寡人離去麼?”許昭平聞言,沒繞開,堪堪的點破了梁瓊詩的心思。
“這……”梁瓊詩見君王開言如此隨意,便知自己問話問道了君王心上,“臣妾正是聖上所言的意思。”
“呵呵……”許昭平聽梁瓊詩認了不捨自己的由頭,不由得跟著輕笑出聲,“那新封的熹妃,也在候著寡人。”
“哼,那聖上您便去尋那熹妃吧!”聞君王提了風頭正盛的熹妃,梁瓊詩皺皺眉,側身把背留給君王。
許昭平對著梁瓊詩的背影,莫名的不適應,三月來的朝夕相處,她早已是習慣了與瓊詩面面相對。
許是熹妃之事,已是令她惱了。
可若是她不惱,這戲怕也做不下去。
許昭平嘆了口氣,從梁瓊詩身後環住她,“寡人今日若不去尋她,明日她便會鬧到你處,你且如何應付?”
“自是以妻妾之道治她。”試到君王環住了自己,梁瓊詩淺笑著依在君王身上。
“妻妾之道?”念及瓊詩現已是後,而那熹妃不過是個妃,許昭平第一覺得長幼有序這般有道理,可她嘴上卻沒漏風,只是淡淡道,“那你這妻未免太霸道了些。”
“既是覺得霸道,那聖上移駕便是,何必與臣妾多言?”聞君王道了自己霸道,梁瓊詩不禁莞爾,自是愛了才有霸道,若是不愛,她必是巴不得君王迎了新妃後,再也不入自己這殿門。
“那瓊詩已是打算為了寡人,跳進這後宮的泥淖麼?”許昭平輕笑著把下巴落在梁瓊詩歌肩上,“若是這般,那寡人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聽著君王提到了宮鬥,梁瓊詩隨即直了直身子,與君王處了三月,君王處理政事從不避她,此事於她,影響不可謂不大。一則顯了君王對她的信任,二則也告知了她,做君王難。
若是可以選,她倒是希望君王只是一個喚作‘許昭平’的普通人。可若是君王只是那麼個普通人,她卻又斷斷不會去愛。
“瓊詩若是願跳,那邊不僅僅是為了聖上,也是為了瓊詩自己。”梁瓊詩笑著把手覆到君王手上,情之一字最難解的緣故,莫過於,有時愛人的基礎,恰恰兩人想廝守,卻格外艱難的原因。
不過能愛上便是幸福。
梁瓊詩試著手下的溫度,微微的合了閤眼,“瓊詩為聖上所愛,成全的不僅僅是聖上,亦成全了瓊詩自己。沒有聖上的那些日子,瓊詩從未奢望過去守住一個人,有了聖上,瓊詩莫名的想試試。”
“若是守不住呢?”許昭平聽著梁瓊詩道想要守住自己,莫名的心底一酸,“寡人未遇到瓊詩前,只是想著如何活下去,遇到瓊詩後,便只是想著如何奪過來,只是,寡人卻從未想到過,奪到手中之後,寡人只願護著,連自己都不容許去染指。”
“連自己都捨不得染指?聖上這情,瓊詩似乎慚愧了。”梁瓊詩聽著君王袒露心跡,不由得嘆了口氣,人真是奇怪的東西,不愛的時候,個個都高高在上,端正自傲的緊,要是愛了,便是個個都低到塵埃裡,縱是明知飛蛾撲火,亦是在所不惜。
至於守不住……雖念過‘君若無情我便休’,可面著君王,自己的心思早已是轉了幾多回。
把君王的手握到自己的手中,梁瓊詩眨眨眼,輕笑道,“若是守不住,臣妾還愛著,那臣妾便是以死以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