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你送過來幾本書。”
“是麼。”方臨川小聲嘀咕了一句,“真年輕啊。”
“是啊,跟你一樣大。”許娟笑了笑。
方臨川點點頭:“我今天晚上有點兒忙,媽你別忙活了,等會兒我自己出來盛一點就行,你倆趕快休息去,生病了還不怕累著。趕快回去,爸你把煙熄了,以後別抽得這麼厲害。聽見沒?”
許娟失笑,答應了一聲。這兩天她和方清總被方臨川嘮叨,總算是體會了一把少年叛逆的心思,但是有兒子關心是暖心的事兒,二人也不想打擾他和溫策,就回房去了。
方臨川看見茶几上的書,竟然是一套精裝版的《武經七書》線裝書,他手裡雖然也有其中幾本,但不成套,因此十分欣喜,說了聲謝謝就拿回房,放在書架上一個空置的位置,順便將自己手裡的《孫子兵法》、《六韜》和《尉繚子》放在旁邊。
溫策後腳跟了上來。
他注意到方臨川右手中指上戴著一枚款式平平的戒指,如果是他當年送的,內側應該刻著他倆名字的縮寫。
方臨川見溫策跟了上來,才發覺自己似乎怠慢了客人,笑了笑指著自己攤了一堆典籍和筆記本的書桌:“這兩天忙糊塗了,想先過來收拾收拾,把你給忘了,真不應該。”
溫策掃了一眼桌子上書籍,似乎都是古文,這才看向方臨川,目光灼灼:“把我給忘了,確實不應該。”
方臨川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深刻的意思,就見溫策抬起右手,中指上竟有一個雖然同樣款式一般、但一眼就能看出和他的戒指是同一款的鈦鋼戒指。溫策當時上學雖然有生活費,但德國那邊沒給他太多,高中花銷比較緊張,就先買了倆鈦鋼的,打算以後再買鉑金的。
溫策伸手握住他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沒有笑,認真地看著方臨川的眼睛:“方臨川。”
方臨川心慌地胡亂答了一聲。
“Mich heiraten。”
方臨川作為一個學了德語這麼多年的人,怎麼聽不懂這話,忍不住反駁了一句:“你當我中文系的聽不懂德語嗎?我好歹也學了這麼多年。”
溫策一聽就知道他下意識地想學德語肯定是因為知道自己當時去了德國,心裡頭高興地厲害,面上仍不露聲色,回道:“嫁給我。”
方臨川耳根早就紅透了,臉上也開始發紅,自己都能覺得燙:“我說,頭一次見面……”說到這裡他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下去。方臨川突然覺得,這應該和當初他忘記了父母,但是下意識地一直安慰父母不要傷了身體累到自己一樣。
方臨川囁嚅兩下,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
溫策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疼,親了親他手上的戒指:“咱倆都是男的,我也不開玩笑說什麼嫁不嫁娶不娶的。但是你是我的,要和我在一起。”
“……”方臨川心想,他倆以前關係真有這麼好?
要是溫策知道他心裡想的,估計要心酸地撞牆。
第5章 束手
方臨川對這個上來就宣佈主權的人束手無策,他潛意識裡頭和這人很親近,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感,反而時不時有許多的愧疚和委屈。
方清和許娟看溫策這架勢,攛掇他把以前的照片給方臨川看,希望他能想起來點什麼。溫策聳肩苦笑一聲:“當年出國以後手機就被收走了,照片一張也沒有留下,其他途徑……暫時沒想起來還留著照片或者影片的。”
方清和許娟傻眼了一下,噤聲不再說話。
溫策溫聲安慰他倆兩句:“叔叔阿姨,其實也沒什麼,你們瞅臨川的反應,雖然記不清,但是肯定也不是什麼都不記得,跟我挺親的還,其實記不起來也沒什麼,我就當最開始的時候,再追他一次好了。這次還有點兒鋪墊,我還刷著‘記憶深處’的分兒呢。”
許娟對於他的安慰有點兒不安,她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現如今反教人家安慰自己,實在不太道德。她守著自己那點兒不安,心有惴惴地點了點頭。
方臨川出發去B市的時候方清和許娟也回了T市。
溫策不知道哪兒溜去了,之前一直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方臨川身邊,問他的時候他就說“反正我也是來這裡鍛鍊的麼又沒什麼正經事兒可做,再說我回國就是來找你的,現在找到了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天天知道就站這兒呢愣是看不著?”
看不著就忍不住了麼?方臨川忍不住想,然而現在他在去B市的高鐵上,又控制不住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