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蔣慕承這是要縫他的嘴巴呢。
沈凌看上去還算是雲淡風輕,“多謝,既然醫術這麼高,您還是自己留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看著陶然,“然寶,你說是吧?”
操,你們吵你們的,幹嘛要把我拉上去墊背?
其實她覺得他們兩個人做著毫無意義的冷嘲熱諷,簡直是傻x。
大概就像是一對情侶,相安無事的時間久了,就要磨磨牙,要不心裡不平衡,找不到樂趣。
她做和事老,“舅舅,你忙了一天,趕緊洗澡休息吧。”
又看向沈凌,“三哥,這麼晚了,你也回家去,有什麼事咱明兒再說,又不急於這一刻,對不對?”
反正她不會跟他回去就是了。
拖一刻是一刻吧。
沈凌點點頭,“恩,我正有此意。”又掃了一圈院子,“這裡冷森森的,不適合正常人多逗留,然寶我們走吧。”
“。。。”大哥,你哪句聽出來我要跟你走了。
蔣慕承沒理睬沈凌,拉著陶然就朝別墅走去。
沈凌失了風度的出聲阻止,“蔣慕承,你就非要跟我作對是吧?我讓然寶回家,你就非要讓她留下來!”
蔣慕承斜了他一眼,冷嗤道,“我又不是女人,無需故意跟你作對來吸引你的注意力。”
“。。。”沈凌忍了又忍,“蔣慕承,我現在是她名義監護人,我帶她回家,這很正常,你有什麼理由阻止?”
“你把送來那刻,就該想到,想要把她帶走,難。”蔣慕承鬆開陶然的手,示意她離遠一點。
摸出煙點著,“沈凌,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把她帶成什麼樣子了?整天不著邊際不說,沒心沒肺,簡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僅如此,打架逃課抽菸樣樣有她,還有一點小女孩的樣嗎?”
誒?!!!
你們吵你們的,我管不著,可不要對我人身攻擊啊。
沈凌冷哼一聲,“總好過她心裡自閉。”
陶然扁扁嘴,那個,我沒有自閉傾向呀。
蔣慕承重重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
“沈凌,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們沈家小心眼,總覺得她在我們家長大,我們會虧待她一樣,我當時出國就會把她帶上,總好過在你身邊長大。”
頓了下,他放緩語速,語調加重,“語文考個13分,就是眯著眼瞎寫,也不能就13分吧!”
她抬頭梗著脖子與他對視,義正言辭,“舅舅,不是13分,是31分。”
蔣慕承大概是被她氣笑了,話裡還帶著笑意:“有區別嗎?都是這兩個數字的組合。”
泥煤,這是什麼邏輯!
沈凌也毫不相讓,“蔣慕承,我們沈家都是學金融出身,沒發現誰的語文不好,倒是你們蔣家,有幾個擅長文科的?若說然寶不好,這得從你們身上找原因吧?遺傳基因不好怪的了誰!”
於是又輪到蔣慕承開撕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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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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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靜悄悄的,連東北風都繞道而行了。
二十多分鐘過去,他們依舊沒有停下來。
漆黑的夜空,院子裡只聽見兩個越來越激動的聲音。
陶然一臉便秘的看著互撕的倆人,這是要狗咬狗了?
這一架掐的,她感覺把蔣慕承三個月的話都說盡了。她有時會假設,如果沒有沈凌,蔣慕承會不會真的自閉?
很有可能。
因為只有面對沈凌時,他的話匣子才會開啟,且一發不可收。
陶然原地抬抬腳,有些痠麻。
可是眼前的兩人,還沒有要罷戰的意思,兩人暫時中場休息,各自點了根菸。
沈凌抽著煙,又開始,“蔣慕承,當初然寶回到沈家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要是還跟在你身邊,她現在出門怕是要幾個人抬著,都不知會肥成什麼樣子。”
他抖抖菸灰,譏笑兩聲,盯著蔣慕承:“你不是很能麼,你能怎麼把她帶的又肥又醜?”
陶然,“。。。”心臟中了好多槍。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吵架都要揭她老底!
蔣慕承一臉無語的看著沈凌,“沈凌,你幾歲?這麼多年,這些話你每次都要拿出來說一遍,有意思?”
沈凌把玩著zippo,很不以為然,“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說話?要不是來帶然寶,我都懶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