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的額頭砸下去。
嘭的一聲。酒壺在她手裡碎成了片。
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瀠繞疼極了,感覺頭都要碎掉。“你……”
“璞玉。”徐飛好不容易制止了她,寧璞玉又開始鬧了。“你幹什麼,你看看你的手,趕緊放下酒壺。”
不錯。這個時候,寧璞玉已經摸到了第二把酒壺。
搖搖晃晃的舉起來:“是她要我殺了她的,師傅你沒聽見嗎?”
“我讓你放下酒壺。”徐飛趕緊伸手去拉住她。
而這個時候,冷衍急匆匆的進來,不由分說的將握著酒壺的寧璞玉推到一旁。
她沒有站穩,順勢扯住了桌布。
這下可好,跌倒的一瞬間,桌上的碗筷酒壺,順著桌布都砸了下來。碎片彈起來劃破了她的鬢邊。寧璞玉沒感覺到疼,只是臉頰有些熱熱的什麼流下來。
伸手一摸,一片血紅。
她抬起頭,看見冷衍解開了瀠繞的穴道,打橫將人抱起來……心莫名就痛了。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寧璞玉皺著眉,一張臉繃的緊緊的,唇也緊緊抿著。
冷衍低下頭,這才看見她也受傷了,心頭一震。“不管是為什麼。”
他想先送瀠繞離開,再來看璞玉。
卻沒有注意到,他匆匆離開時,璞玉的眼淚滿滿都是淚。
“不管是為什麼……”寧璞玉喃喃的唸叨這句話,好幾遍。然後咬著牙,推開徐飛的手,自己站起來。“我沒事,沒喝醉。我先走了。”
“你這樣子怎麼走?”徐飛擔心的不行:“我先看看你的傷。受傷的傷似是不輕。”
“死不了。”寧璞玉笑了笑,心卻隱隱作痛。
為什麼她能摘乾淨心裡的那個人,而他卻不能?
第一百六十章 :無妄之災接踵至
“冷衍,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瀠繞拼命的掙扎:“我要去殺了那個賤人,我不能叫她活在這世上。你只能是屬於我的。”
很奇怪,只憑他的一個眼神,她就敏覺出他對那個女人的心意。
那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或者已經被遺忘的感覺。憑什麼叫她擁有?
“你別再鬧了好不好?”冷衍真的是煩透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路走來,摸爬滾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底的厭惡取代了那份單純美好的感情。他僅僅是覺得,他欠她的!他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你殺了她,然後帶我走。”瀠繞緊咬貝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最後一句話:“不然你就殺了我。否則此生都別想安寧。”
“有意思嗎?”冷衍看著她,只覺得心都涼透了。“瀠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算是答應她麼?
瀠繞眼底只有空洞的不理解。
“去了之後,也許你就想通了。”一方面,他想盡快勸瀠繞放手。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放不下璞玉。不過,有徐飛在,一定會替他好好安慰璞玉的。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冷衍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他的心聲。只是帶著瀠繞上了車,馬不停蹄的奔向城外。
竹節被寧璞玉死命的擁在懷裡一整夜。不知道是當成了被子,還是當成了二殿下。反正勒的她都要斷氣了。也不肯鬆手。
直到天亮,寧璞玉翻了個身轉過臉去睡,她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娘娘,您還不起來嗎?昨晚上一整夜都沒有回府。也不知道府裡那些人的嘴亂成什麼樣子了。”
正說話,就聽見順義急忙奔過來的腳步聲。
竹節趕緊開啟門:“什麼事情這麼著急,一大早的還奔過來。”
“師傅,有人要抓師傅。”
“什麼?”竹節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要抓師傅。”
“說是……說是師傅誘拐二皇子側妃,還……還留在府中過夜行……苟且事。汙損了皇家名譽,要拿師傅入宮問罪。”順義只覺得這些話難以啟齒。可這個時候,不能再支支吾吾了。
“你趕緊帶著側妃先走吧,要是給他們找到了,師傅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胡說。”竹節皺眉撇嘴:“沒有做過的事情,虧他們能想到這麼骯髒的罪名。要側妃走,也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怎麼能逃走。這不是此地無銀嗎?”
順義被她氣得不行:“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先走了,然後再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