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這件事,總比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抓進宮去要好吧?只怕你到時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有什麼說不清的,昨晚上,側妃一夜都和奴婢在一起。難道她做過什麼我不知道?”
“可你是側妃的近婢,你說什麼,別人都會覺得是袒護。”
寧璞玉被這兩個聲音吵得頭疼,一股腦的坐了起來:“煩不煩啊你們。還讓不讓人睡了?吵吵吵,有什麼好吵的?天塌下來了嗎?”
順義急的不行:“哎呦大師姐你有所不知。那些人好像通曉奇門遁甲之術。師傅的陣法根本就攔不住他們。現在正在前頭應對。我還是趕緊帶你從暗道走吧。忍一時風平浪靜,總好過叫他們拿住,送進宮去。”
“我哪也不去。”寧璞玉雖然昨晚喝了不少酒。但是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很清楚。
冷衍抱著瀠繞,撇下她走了。
這就算了,竟然還推的她摔倒,打翻了一桌子飯菜美酒。
“我要在這裡等他回來。”寧璞玉皺了皺眉。
“我說大師姐你怎麼那麼死心眼呢。他們給你安的罪名是……不守婦道。你在這裡等二殿下?你怎麼等啊?只怕二殿下還沒回來,你就被浸豬籠了。”
“胡說什麼呢?一大早起的滿嘴噴糞。”竹節不愛聽了。“誰不守婦道了。我就納悶了,寧側妃在這裡,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跟蹤?監視?他們這樣煞費苦心的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嫉妒側妃得爺的看重,這才要想出這麼噁心人的法子來栽贓?”
不知道為什麼。那句“側妃得爺看重”此時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寧璞玉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這已經是冷衍第二次傷她的心了。
懸崖邊,他能將生死置之度外,跟著瀠繞跳下去。
昨晚上,他也能不管不顧的丟下她,帶著縈繞走……
這就是他的看重麼?
如果換成是冷決,寧璞玉一定不會為了他,丟下冷衍。
可是冷衍就是會接連的為了瀠繞。撇下她不管。
心裡酸酸的,她從床上走下來,看著鏡子裡蓬頭垢面的自己,那麼不堪。
“竹節。打水給我洗臉,梳妝之後,我跟他們走。”
“大師姐,這是為什麼啊?”順義就鬧不明白了。“您為什麼就不肯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啊。這樣對你對師傅不都是好事?”
“有時候退一步的確海闊天空。那是因為還有退路。可有時候,別說是一步,就是半步都不能妥協,只因為往後一步。就是萬丈懸崖。我現在,就是站在這樣的懸崖邊上。我不能動。不能動。”
竹節也是個有心氣的丫頭:“側妃,您放心,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奴婢在,沒有人能把您帶走。”
說完,她就去準備了水來,絞了帕子,伺候寧璞玉梳洗。
才弄好。那些人就堵在門外。
“寧側妃,還不趕緊走出來束手就擒。”
“完了,還真找到這兒了。”順義一頭的冷汗,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
竹節很嫌棄的白他一眼:“還是不是男人啊。關鍵的時候腿哆嗦,真有意思。”
“你胡說,我沒哆嗦!”順義吞了口水,定了定心。沉著臉道:“我才不怕呢!”
“竹節,把門敞開。”寧璞玉很好奇,這些人是誰找來的?那個傷勢不輕的瀅妃?還是忽然在關鍵時候跳出來的馨妃?又或者,是其他皇子的心思?
這麼算起來。也是挺逗樂的。
隨隨便便的一劃拉,要她死的就這麼一大堆。
她還真是有本事,把這些人都得罪透了。
“寧側妃,您若是知趣。就趕緊隨在下入宮請罪。須知道,您玷汙的不光是您自己的名譽,更是二殿下的顏面以及整個皇族的聲譽。沒有將您就地正法,已經是恩典了。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叫你來拿我的!”寧璞玉一臉淡漠,不以為意的比劃著手邊的花鈿。正在挑選那一對好看。師傅倒也挺大方的,這房裡梳妝檯上,放了不少精美的飾物呢。
“這個只怕你問不著。總之是宮裡的意思。”
“呵呵。那我倒是很好奇,宮裡是怎麼知道的?”
“進了宮,您就知道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那戍衛迫不及待的拔出了攢風斬月刀:“您若是真的不願意隨在下入宮,那就只有強行帶您進宮了。得罪之處,望海涵。”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