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腳步聲!
“我……在這兒……”我再次艱難地說了一句。
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窖口處,“小愷!”
我的眼淚瞬間就止不住了……剛才一定是做夢了,五哥怎麼可能不管我呢?
“你等著,我去搬一把梯子過來!”他說完轉身走了。
我急得想讓他別走、想伸出手阻攔他,可我根本動不了!
求求你,一定要回來……
在我艱難的等待中,五哥終於再次出現,我吊起來的心得以落回了原處。
他將被我砸壞的那把梯子拽了上去,放下另一把好的後,順著梯子走了下來。
“小愷,你怎麼樣?”他蹲在我身旁,急切地問道。
我很不好,全身都疼,一動也不能動……可我覺得我不能讓他擔心,便輕扯嘴角衝他笑了笑,只是眼睛有些不爭氣,淚水又順著眼角淌下來了。
“我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說著,他在我的腿骨上一寸一寸地摸著,“遇到特別疼的地方就哼一聲。”
他語氣很溫柔,神情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與焦急,一想到自己剛才因為一個夢就懷疑他,我有些慚愧。
他檢查完我的腿和胳膊,輕輕掀起我半邊身子,將手伸到我的身下,沿著我的脊椎一路摸了下去。
全都檢查完後,他鬆了口氣,甚至抬手擦了把汗,“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聽他這麼說,我也安心了不少。老實說,我剛才一直擔心自己的脊椎摔斷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來,我先揹你上去!”他將我慢慢地扶起,然後將我背在身上,一手緊緊攬住我,一手用來攀爬梯子。
終於出了菜窖後我才發現,這裡除了一面有一趟房屋外,其餘地方均是田地,而這菜窖就在這趟房屋的後面,顯然是這家原有的。
奇怪了,我明明記得這一片也全是房屋來著,不然我也不可能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跳過去呀!
對了,胡長河哪去了?
可能是因為腦袋終於得以朝上了,呼吸順暢了不少,說話也容易起來,“五哥,有看見,狐仙嗎?”
五哥答道:“沒有,我們先離開這,它會找到你的。”
上了車後,五哥直接拉著我去了醫院。
一頓拍片檢查後,得出的結果和五哥一樣,骨頭基本沒有大礙,只是因為摔得有些重,內臟受到些微的衝擊,住院觀察一天,如果內臟沒有出血的情況,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護士過來給我打針時,看了眼我的額頭,問道:“腦門兒破了嗎?待會給你處理一下!”
腦門兒?沒破呀!噢對了,胡長河將血抹在了上面。
五哥在一旁說:“不用了,沒破,一會兒我給他擦一下就好。”
等護士走了後,病房裡就剩我和五哥兩人了。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屋內和走廊裡都很安靜。
“五哥,我好像中邪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一遍比較好,畢竟五哥懂的多,我想不清楚的地方,或許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要是累的話,就明天再講。”他坐在我的床邊,輕聲說道。
“我還是現在說吧,不然睡不安穩。”
見他點頭,我便從胡長河突然表現異常開始講起。講到一個人影出現後又離去時,我突然停了下來。
我突然覺得那好像不是一個夢,因為那感覺太真實了,我記得自己當時都急哭了。
五哥見我停了下來,輕輕追問了一句:“想到什麼了?都跟我講講吧,這事確實很奇怪!”
我看了看他,有些猶豫,將那個人影和後來五哥出現時的情景對比了一番,覺得那肯定不是五哥,便將那事也講了出來。
五哥聽後不由地皺緊了眉頭。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當時,除了我們倆,確實還有別人在那附近。”
聽我講完後,他又講起了他的遭遇。
他在那一趟房屋裡發現有人施過法術的痕跡,由此聯想到最近的鬧宅事件可能是人為的。後來他發現窗外有黑影閃過,頓覺不妙,但是沒有急著追出去,而是往我所在的房屋跑去。可是他卻沒有找到我,而且怎麼喊我都沒有答應,他怕我出事,便開始四處尋我。後來實在找不到,他用精血在手心裡畫了一道符,因為以前他曾用精血在我的後背上畫過符,所以可以藉此建立一點感應。他便藉著這點感應,找到了村子盡頭——也就是那一大片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