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進入裁判所,所有的木偶彷彿都活了過來,對著韋德指指點點。

裁判所裡響起了一首安妮卡熟悉的音樂,帶著跳脫的節奏,安妮卡聽到裁判席上空無一人的地方傳出了類似機器人,冰冷的聲音。

他說:“是誰殺了安妮卡?”

死侍說,是我,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安妮卡。 ?

誰看見她死去?

小男孩狀的木偶站出來說,是我,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她死去。?

誰拿走她的血?

弗朗西斯舉起手說,是我,用我的小碟子,我拿走她的血。

弗朗西斯的木偶似乎是笑著的,帶著疤痕有些驚悚。

誰為她做壽衣?

娜塔莎提著裙襬站起,她說,是我,用我的針和線,我會來做壽衣。?

誰要挖墳墓?

鷹眼站起鞠躬,他說,是我,用我的鑿子鏟子,我會來挖墳墓。?

誰要當牧師?

科爾森舉起聖經說,是我,用我的小本子,我會來做牧師。?

誰要當辦事員?

X教授坐在輪椅上說,是我,只要不在夜晚,我就當辦事員。?

誰會帶火炬?

佩普站起身,踩了一腳娜塔莎說,是我,我立刻把它拿來。我將會帶火炬。?

誰要當主祭?

美國隊長說,是我,我要哀悼我的愛,我將會當主祭。

聲音意外的哀婉做作。?

誰要抬棺?

班納教授大塊頭的身體發出悶聲,是我,如果不走夜路,我就會來抬棺。?

誰提供柩布?

旺達和皮特羅拉著手站起來,聲音裡帶著詭異的笑聲說,是我們,我們將提供柩布。?

誰來唱讚美詩?

洛基上前一步腔調委婉,是我,我將唱讚美詩。?

誰來敲喪鐘?

黑皇后咯咯一笑,說,是我,因為我能拉犛。

那個冰冷的聲音又說,所以再會,安妮卡。?

安妮卡諷刺的笑了:“即使我沒有死?”

所有人都在悲傷,全都嘆息哭泣,當他們聽見喪鐘,為可憐的安妮卡響起。?

安妮卡站在石臺上,攤開手,笑容諷刺緩緩說:“現在我是不是該說……啟事通告所有關係人,這則啟事通知,下回法庭,將要審判死侍?”

安妮卡摘下帶在脖子上的項鍊,狠狠的向死侍扔去。

“所有人說我死了,我就需要死去?所有人說韋德殺了我,他就要死去?愚蠢的判決,愚蠢的言論!”安妮卡現在明白了,唱這一大出戲的根本不是自己的韋德,而是那個“死侍”。

他在跟安妮卡訴說自己的委屈,正如安妮卡所做的那樣,自己將利箭捅。進胸口,但是所有人卻認為是“死侍”殺死了自己。

“死侍”的“安妮卡”死於自殺,但因為所有人指控“死侍”殺了“安妮卡”,所以就是“死侍”殺了“安妮卡”。

“我不是知更鳥,將這首該死的音樂停了吧,你的遊戲該結束了,死侍!”安妮卡扯斷了自己木頭的腳踝,將鐐銬從上面拽下來。

安妮卡扶著石臺,挺直腰背,大聲的朝著站在被告席位上的“死侍”喊道。

死侍轉過身體,面罩擋住了他的表情,就那麼靜靜的對望,似乎時間也因此停滯。

“為什麼,你沒有死?”“死侍”輕聲問,“你應該死去了,安妮卡。”

“死去的是你,你的時間已經歸零!”安妮卡語氣冷漠,高揚。

死侍的身體瞬間變成了木偶,連帶著所有其他人的木偶,紛紛被火點燃,那簇小火,緩緩將木偶們燒成黑色的灰燼,帶著火星,安妮卡看著審判臺雪白的石磚上,被灰燼拼湊出了一句話。

但是你跟你明亮的眼睛結了親, 把自身當柴燒,燒出了眼睛的光彩。

安妮卡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緊接著一切都隨風散去,裁判所塌了,整個小鎮也開始消失在濃霧裡,“死侍”的童話故事……該結束了。

安妮卡醒來,自己趴在床邊,韋德躺在床上,安妮卡神色有些恍惚,好一會也反應不過來。

安妮卡突然意識到,“死侍”是某種意義上,未來的“死侍”……那他給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提示……是否將來才會發生?

此刻的韋德醒來了,安妮卡拍拍他的臉。

“醒了?”

“嘿,親愛的,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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