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桌子站起來,走到他身前,不顧他的僵直雙手扶住了他的腰,低聲道:“別僵著了,下來吧。”
季華鳶咬牙不語,北堂朝嘆氣,握著他腰的雙手加了幾分力道,半強迫半攙扶地慢慢把著他翻下來,扶著他站直。北堂朝抬手替他擦了擦兩頰的汗:“現在看來過了這一夜,你不僅不會消氣,反而更要跟我冷戰到底了。”
季華鳶終於出了個聲,他冷冰冰地哼了一聲,聲音卻都有些抖:“難道不是你叫老師給我‘照顧’的嗎!”
北堂朝無奈:“怎麼可能是我。”
季華鳶又低頭不說話了。北堂朝長嘆一聲,無奈地拉著季華鳶走到床邊坐下,“我對雲寄有情分,但不是那種情分。你應該明白的,他雖然是一個奸細,但當真是半點對不起我的事都沒做過,反而一直為我鋌而走險。於情於理,我不該虧待他。昨夜我一夜都在想,如果你沒有回來,知道真相的我會怎麼對他……”北堂朝說到這裡,緩了緩,又繼續道:“答案都是一樣的。我還是會寬宥他,他如果也和昨天一樣看破看開、想要一個機會,我也不會吝嗇。華鳶,我不知道我將心裡的實話告訴你,你是會理解還是會更生氣,但我想,如果我真的因為你回來了而怯於留用一個我覺得有用的人,那才是真的心裡有鬼。”
季華鳶聽了這一通語重心長,卻只是微微撇了撇嘴,依舊不搭腔。北堂朝有些焦心,他不敢用太大力,只能輕輕扳了扳季華鳶的肩膀,卻又為觸手那一片潮溼的冷汗感到心疼。
“華鳶?”
季華鳶哼了一聲。
北堂朝嘆氣,拍了拍季華鳶的腿面,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