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2 / 4)

小說:鳶回前堂 作者:津鴻一瞥

營生。”

“那十四號那裡?”

“回頭,我跟他說。”

“是。”

北堂朝揉了揉自己眉間:“既然都出來了,直接進宮吧。”

距離湯鹿溫泉行宮之行還有幾天,很多事情要提前處理,再加上要為這次行刺活動善後,還要應付西亭明顯放肆起來的動作,北堂治這幾天簡直像是下了地獄,每天不足兩個時辰的睡眠讓他由平靜變成暴躁,再由暴躁轉為無奈,到了北堂朝算好時間終於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北堂治只剩下麻木了。

歩輦獲批一路被抬進大殿,北堂朝下了季華鳶的床,立刻變成一個能不動就不動的病號,此刻來到親皇兄面前,更是能裝慘就裝慘。他在翟墨的攙扶下,一步三顫地蹭到了北堂治身邊,揮手讓翟墨下去,然後扶著龍岸粗聲喘著道:“皇兄。”

北堂治頭也不抬一下地批著手下按著的奏摺,喉嚨口滾出一個嗯。

“這幾日,皇兄辛苦了。”

“不辛苦,”北堂治暫時批完了手頭的東西,將手上的筆一丟,終於抬眼:“你北堂王親自給朕闖出來的禍,朕給你兜著,那是天經地義。”

北堂朝一愣,頓時沒話接。他刻意等了這麼好幾天才進宮來,是打定了北堂治已經消氣了的。結果沒想到北堂治這麼不給他留面,上來就這麼硬邦邦的一句話扔過來,真是讓他汗顏。

好在北堂治也沒有太成心難為他,冷冷哼了一聲,目光下移到北堂朝包得白花花的大腿上:“你這腿,不是禁斷骨折了嗎?朕瞧著還挺健全的。”

北堂朝難得地老臉一紅:“什麼時候說筋端骨折了,臣弟只是皮肉傷傷得重了些。”

“秦寬海回來的時候稟告說你傷重快要不行了,又是斷腿又是中毒,外傷內傷不計其數,人都去了半條命。朕這脾氣還沒發出來呢,就先被他嚇得好懸沒直接給你辦了喪。”

北堂朝尷尬地乾笑兩聲:“哪裡,哪裡……噢,那時候確實兇險,流了好多血,傷口太深了,一開始飲笙看著都發蒙。後來硬著頭皮剪開一點一點洗淨了才鬆口氣,知道沒有傷到重要的筋骨。臣弟也是託了皇兄的福,福大命大。”

北堂治挑眉看著他,北堂朝難得地心虛,若不是自己已經成年多年,幾乎想要孩子氣地搓一搓手。他彆彆扭扭尷尬了許久,終於緩和了臉色,沉聲一嘆:“皇兄,您別這麼看著我。這事是我荒唐得離譜,但我又有什麼法子。那,畢竟是華鳶啊。”

北堂治這才像要放過他似的哼了一聲:“朕知道你心裡那點小算計,不願意和你計較也就算了。這萬事最後都順了你的意,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人都站到朕跟前了,還這麼拿喬裝相的,沒得惹朕心煩。”

北堂朝長吁一口氣,心道竟然是自己裝得過了。他也只好抬頭朝北堂治帶著歉意地一笑,而後沉聲道:“皇兄近幾日為了臣弟晝夜繁忙,這面色憔悴每一分,就像是一個耳光打在臣弟的臉面上,臣弟心裡也愧啊。”

“呵,不錯,知道心疼朕,算你有點良心。”北堂治說著,拎起一本摺子啪地撇在北堂朝眼前:“這是你要查的東西,看看吧。”

北堂朝正了神色,將摺子拿起來開啟。裡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北堂朝一眼沒來得及掃,卻被夾在摺子裡的一張小畫吸引住了眼球。

“這畫,是我們的人從西亭王殿裡找到後照樣拓下來的,你看看這晏存繼,長得像誰呢?”

不必北堂治提點,北堂朝一眼就看到了關鍵所在,心口冒出森森的冷氣。

這畫應該是許多年之前的了,看樣子應該是西亭王宮的一場宮宴。探子並未拓下全圖,而只是將西亭王周邊方寸拓了下來,畫上四人,西亭王,王妃,跟在西亭王后的奴才,和一位為王妃打扇的妙齡女子。北堂朝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將那巴掌大小的一張畫紙攤在巴掌上湊到眼前仔細看,越看越驚。畫上的西亭王妃非常年輕,看起來應該是入宮沒幾年的時候,眼神中流轉的都是少女柔情。西亭王同樣眉眼含醉,笑如春風,眼神卻似勾在西亭王妃身後那打扇宮女身上。那打扇宮女低著頭,眉眼甜美中帶著一絲怯意,鳳眼狹長,下巴削尖,鼻樑挺拔得格外出眾,活脫脫一個女版的晏存繼!

北堂朝一時覺得難以置信,心底卻又微妙地鬆了口氣,他抬起頭:“晏存繼,竟然不是嫡出?”

北堂治輕笑一聲,語氣別有深意:“是啊,你這心底樂開了花吧。要是沒查出這麼一簍子,晏存繼真是季華鳶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你是不是以後還要連他也一起迴護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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