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二十年後,季楚峰無論刺殺南皇成功與否,都要將他召回,不得加害。”
“所以……”北堂朝緩慢地算著,說道:“所以說,二十五年前所謂的西亭王妃病歿,其實是她被西亭王幽禁起來,十年前華鳶初入帝都,季楚峰隨之敗露賜死,她沒有等到自己等待的人,這才含恨提前……自盡?”
北堂治點頭,苦笑:“這女子當真性烈如火,即便她知道季楚峰並非因西亭王而死。但她卻寧可隨之自盡,也不肯苟且死在服下的毒藥上,臨死,還要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對西亭王的反抗和怨恨。”
北堂朝沉默,許久,才緩緩道:“西亭王帝王身家,對她如此,當真不算虧欠。”
北堂治嘆息了片刻,又道:“朕的探子打聽來不少小道訊息,宮廷秘事,卻是眾說紛紜。有一種說法是,西亭王妃為晏存繼解了毒,將晏存繼教養得很好,人中了毒後身體垮下來,性格也溫軟些。有一度甚至開始給西亭王好臉色看,西亭王那時,已經在命人秘密煉製天蠱的解藥了,只可惜……”
“他是愛慘了她……”北堂朝的目光有些渙散,一字一字道。
“所以——”北堂治正色,嚴肅地看著北堂朝:“我要你時時刻刻記得,季華鳶現在看起來雖然勢單力薄單純無害,但你不要忘了他是誰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的痴,也會將自己送上那樣一條不歸路。”
北堂朝一愣,隨即唇角竟緩緩綻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下頭去無奈地搖了搖,不語。
“你在想什麼?”北堂治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