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季華鳶終於笑了,他將茶杯放下來,說道:“你平白無故地給我亮家底,到底意欲為何?哪朝沒有叛國賊,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晏存繼嘆了口氣:“別這麼不配合,你句句頂著我說,我還怎麼告訴你我的計劃?”
“我最煩你故弄玄虛,你如果直接開門見山,我倒不見得這麼不給面子。”
晏存繼有些訕訕地敲了敲扇子,說道:“好吧。我今天叫你來,真的只是讓你認人。湯鹿之行近在眼前,我今早從宮裡出來,手下人替我搞到了出入隨從的一份大名單”晏存繼說著,動手誇張地比劃了一下:“老厚一本子,密密麻麻的,得有兩千人。”
季華鳶愣了一下:“你要把你的人混進去?”
“不然呢?我在行宮內,三叔在外,動手的兵馬排程都由他一手操持。你覺得,他會放我的親信進山?我若是不給自己鋪好後路,只留你一個人陪我去血屠嗎?”
季華鳶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非常真心的笑了:“如果是那樣,我大概是不會留下來陪你送死的。”
晏存繼呵呵笑了兩聲:“我若是沒有自己的人手,怎麼幫你保護北堂朝?”
季華鳶輕哼一聲:“北堂朝未必用得著你保護,只要你不下黑手,他就絕對不會出問題。”
“這個沒問題,我的信譽向來金貴。”
“未必。”季華鳶冷哼一聲。晏存繼聞言只是笑笑,低頭喝茶不說話。季華鳶回過頭來,眼神在那兩具木頭身上走了個來回,突然問道:“你這幾天折騰著北堂朝日日夜夜為你清理門戶,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收手?”
“心疼啦?”晏存繼笑眯眯地吹著茶麵上飄著的花瓣,唏噓咋舌道:“嘖嘖……這才幾趟……”
“事不過三,你若是再不收手,北堂朝一定會起疑。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你自己。”季華鳶冷冰冰地說道。
“知道啊,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