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3 / 4)

小說:鳶回前堂 作者:津鴻一瞥

尾,結果……”

北堂朝沒有聽完,他狠狠地閉上眼睛:“傷亡?”

“全組覆沒,只有墨統領,重傷,還在救……”

“本王跟你過去!”北堂朝說著抬腳就走,季華鳶本來愣在他懷裡,他心裡著急,竟無意識地推了他一把。北堂朝邁出去一步,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失態,他回過身來拉住季華鳶的手,鄭重地看著他,說道:“你別慌,肯定沒出什麼大事,我先去看看翟墨,你在家等我晚上回來說。”

季華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這正是北堂朝最心急火燎的時刻,他卻突然低下頭,看著北堂朝抓著自己的手,那手上骨節分明,蒼勁有力,抓著自己的時候卻總是那麼溫柔。

“華鳶?”北堂朝有些急,他不是不耐煩季華鳶突然的停頓,而是,他真的心急如焚。

季華鳶緩緩搖頭,他長吸一口氣,抬頭笑了,鬆開北堂朝的手,說道:“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

“好。”北堂朝說著,匆匆在他額頭上一吻,卻連嘴唇都沒有完全貼合就迅速轉身,完全罔顧了腿上沒好利索的傷,和那侍衛急忙離去。

季華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怔怔地伸手,觸控自己的額頭。這是一個那樣冰涼的吻,甚至還沒留下一點溫度,就離開了。

他感到心慌,異常難忍的心慌。翟墨為什麼會出事,情況怎麼樣,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剛才至少聽明白了,岔子出在昨晚的掃尾行動,翟墨中了鐵狼軍的套。那些人沒有對北堂朝下手,卻獨獨挑了翟墨落單的時候,是巧合,還是晏存繼的存心安排?

季華鳶心慌得幾乎有些站不住,他努力深呼吸,強自平穩著自己的心跳。然而他剛剛穩定下來一些,如松卻又突然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一頭一臉的汗,幾乎要把他撞一個跟頭。

季華鳶剛剛穩下來的心又砰砰地跳起來,他捏緊了拳頭,心說:千萬不要是翟墨真的出事了。一邊努力壓低聲音,沉聲問道:“怎麼了?慢慢說。”

如松自知失禮,卻也顧不得了:“宮裡傳來話,西亭王褚遇刺!”

“什麼?!”季華鳶大驚失色。

如松喘著氣,說道:“主子別害怕,是王儲遣人來送的口信,讓您最近幾日不必再伴駕了,還說,要您安安生生地在府裡待著,外面不太平。”

季華鳶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死地抓住瞭如松的衣領,他驚喝道:“王儲呢?”

如松被他突然拔高的聲調嚇了一跳,他看著季華鳶少見的怒色,喏喏地說道:“說……說是有兩道劍傷,不過,性、性命、沒有大礙。”

季華鳶驟然鬆開了手,長出了一口氣,他頓了一下,冷汗立刻從鬢角淌了下來。

“主子?”如松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季華鳶驟然鬆下來,渾身彷彿脫力般的癱軟。他揮了揮手:“沒事,你去院外守一會,等會我有事會叫你。”

“是。”如松看著他的眉眼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平靜,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院。

季華鳶抬起頭,他走到海棠樹邊,緩緩地靠過去,彎下腰,將手撐在自己的兩膝上。秋風寒涼,帶走他身上的冷汗,陰冷入骨,然而此時此刻,他需要徹底涼下來,他要冷靜,要好好地理一理,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所有不該受傷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出事,一定,一定有哪裡他算漏了。

季華鳶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然而他卻伸出僵直的手指將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冷風吹過,他強迫著自己暫時拋開那些慌亂,好好地將這件事從頭開始梳理。剛才的有一個變故讓他明白了,翟墨中伏與晏存繼沒有關係,即便晏存繼所謂“遇刺”只是障眼法,可這人不顧避他人耳目直接將如此直白的口信捎進王府裡來,絕對是做不得假的,他一定是自顧不暇,被逼無奈了。季華鳶的心思飛快地轉著,三叔!只有三叔。如果說他派人刺殺晏存繼是緣於他們之間難以說清道明的糾纏,那麼他派人給翟墨設伏呢?

季華鳶幾乎可以肯定,北堂朝昨夜自己守在那邊的時候,他們的埋伏就已經在了!三叔雖然只對翟墨下了殺手,但他昨夜若是一個心思念轉,現在重傷甚至身死的,就應該是北堂朝了!

電光石火間,季華鳶突然明白了。

沒有出錯,他的每一個環節都沒有出錯。他幫著晏存繼去套三叔,又在三叔那裡玩了一手巧妙的反間,每一步,都是他和晏存繼一起推敲過的,絕對沒有任何紕漏。他在這二人之間自己動的手腳,也無非只是騙了兩頭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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