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一個人在前邊撒歡跑得飛快。每次都是皇兄被他惹怒了,仗著比他大幾歲、步子也大些,直接跑過來將他整個人扛起來半天不放下。
皇兄比他還要看重母后。北堂朝記得有一次母后在他身後喊他急了些,嗆風咳了幾聲,他皇兄就兇巴巴地把他放在一塊又高又窄的石頭上,罰他單腳站著不許下來,一直站到他大腿抽筋,又板著臉狠狠數落了他一通才算完。
北堂朝記得那次被母后抱回去之後他不敢和皇兄甩臉色,將那點憋屈全報復在了母后身上,一晚上盤腿臉朝著牆坐在床上,母后說一句話他就哼一聲,直到母后大半夜下了廚給他煮了很甜很甜的湯圓才算撂下脾氣。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深更半夜,皇兄和母后一起無奈地看著他歡天喜地的拿勺子喎著湯圓往嘴裡送,黑乎乎的芝麻餡流了滿嘴。那碗湯圓很甜,白白胖胖的,用勺子輕輕一戳就破,後來這許多年,他再也沒吃過那麼甜的湯圓。
北堂朝低頭輕笑,抿起嘴,努力讓心中那抹甜暖的酸楚隨風淡去。他抬起頭,遠遠的望向卿雲殿——母后,朝兒都已經是而立的人了。記憶中您的模樣,卻好像還是二十五歲好韶光。原來,最熬心不晷過往,最快不過時光。
母后,還記得季華鳶嗎?那個近兩年朝兒總在您靈前咬牙切齒地賭咒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朝兒又和他在一起了,這一次,不分開了。他特別好,身上哪一點都讓我喜歡。您也一定會喜歡他的。至於您的孫子孫女,就交給皇兄去頭疼吧,反正他不怕事兒多。
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