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老師來了,讓他給你看看。這些刀傷劍傷,飲笙很會治。”
“北堂朝,”季華鳶慢慢轉回身,笑眯眯地望著他:“你瞧,要不是我,這一刀就要砍在你臉上了!我為了救你受了重傷,說不好以後還要留疤,你就不表示表示?”
北堂朝聞言有些語噎,好一會,才緩緩點了點頭:“好。你說你要什麼。”
季華鳶笑意更甚:“至少,我養傷的日子,你得讓我住在你府裡,包我吃住吧!”
北堂朝點頭:“可以。”
“我每日閒著無趣,你得經常過來,陪我打發打發時間吧!”
北堂朝微愣,還是點頭:“可以。”
“還有,我傷好後,你得答應讓我回東門!”季華鳶又道。
北堂朝看著眼前人笑得看不見雜質的眼睛,問道:“季華鳶,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進東門?”
又來了。
季華鳶頓時丟了笑模樣,對著房頂翻了個白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糾纏不放,我都跟你說了,我是來保護你的!”
“我不信。”北堂朝堅決地說。
季華鳶無所謂地用鼻子哼了一聲,扭過身子指著自己的背問道:“憑這個,還不信?”
北堂朝說不出來話,只能道:“那,為什麼?”
“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呀!”季華鳶有些崩潰了,聲音也不由得提高:“我就是兩年沒見著你,想你了!行了吧!”
北堂朝低眼看著自己鼻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老樣子:“那……還有呢?”
“想看看你的北堂王妃到底長什麼樣!”
“我沒有王妃。”北堂朝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兩道眉輕輕地皺起來,問季華鳶道:“你這都是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季華鳶嗤笑一聲,道:“空穴來風,必有其因!更何況你北堂王寵愛雲寄的故事早就傳遍南懷了,我閉關前在茶館裡聽得最多的就是雲家公子妙手回春,出關後就變成了北堂王夫夫恩愛了!”
北堂朝聞言有些惱:“沒有的事,都是別人亂傳,你季華鳶又不是市井平民,竟也信他們。”
“季華鳶怎麼了!”季華鳶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季華鳶才華蓋世,不也是進了東門幹起了殺人的勾當嗎?”
北堂朝聽出他語氣中的難受,一時間也覺得心裡堵得慌,不知是該安慰還是該沉默,許久,只道:“不管怎麼樣,王妃的傳言,本就是荒謬的。”
季華鳶呵呵地笑了幾聲,道:“不管這王妃是不是真的,你這府上另外還養了六個人,這總不假吧?等我傷好點了,我就在你府裡轉上一轉,看看是什麼樣的絕色,能讓你北堂朝心甘情願好吃好喝地供在府裡。”
“他們住的院子都離我這兒很遠,你身上有傷,還是安心待著吧。”北堂朝出口拒絕。
季華鳶敲敲北堂朝的床柱,道:“我又沒說我要住你這兒,說起來……我從前的屋子,”他說著頓了頓,見北堂朝微微別過頭去,心下嘆息,卻還是問道:“還在不在了?”
“我封起來了。”北堂朝面無表情,語無波瀾:“擅進者,府規處置。”說著抬眼冷冰冰地掃過季華鳶:“你還是老老實實在我院裡養傷,出去亂跑壞了規矩,一樣要罰。”
季華鳶聞言奇道:“那本就是我的房間,我也不能進?”
“那不是你的房間,”北堂朝心中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卻還是下意識地一口回絕:“早就不是了,你此番回來,我讓你住在府裡,是念你護駕有功,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季華鳶看他面色冷酷,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噢了一聲,便向床邊蹭了蹭,側靠著床柱,閤眼欲睡。北堂朝本就有些心虛,見他不再追問,心下更像是撲了個空,道:“你幹什麼?”
“睡覺!休息!”季華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你老師一會就來了!”
“等老師來了,麻煩王爺叫我一聲。”季華鳶依然不動。
北堂朝看著眼前人的賴皮樣,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想要動手拖他起來,轉眼卻見了季華鳶慘白的臉色,青白的眼圈,手下一僵,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些。
“季華鳶。”
“幹嘛。”
北堂朝動了動身子,低聲問:“你剛才怎麼又叫我王爺了。”
“是你自己要和我擺王爺架子,我是配合你呀。”季華鳶閉著眼睛回答,伸手摸了摸鼻子,打個哈欠,道:“順便說一句,你每次一裝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