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會多心。”
季華鳶輕聲笑,笑容清淡得像是散開的白色花瓣,“我也只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不然,若是讓別人去說,或者你自己看出來,以你的性子,嘴上說相信,心裡只怕又要擰出一個疙瘩。”
北堂朝難得的老臉一紅,有些訕訕的:“我什麼時候那麼小心眼過。”
季華鳶只是笑,不說話。他看著北堂朝利利索索地收拾好了用過的手帕和藥膏,在心裡思量醞釀了許久的話終於出口:“北堂朝,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北堂朝點頭:“當然。”
“我若是說了,你不許生氣。”
“與晏存繼有關?”北堂朝挑眉。
季華鳶誠實地點頭:“是。”
上一次的請求,也是關於晏存繼。北堂朝答應了不生氣,卻還是不高興了。他想著,自己果然如華鳶說的那樣,小心眼——只是,也只有遇到季華鳶的事,他才會這樣。像是中了無休止的毒,他意識清醒,卻抵抗不過情感的左右。
窗外的海棠樹安安靜靜地站立而眠,季華鳶轉回視線,仔細想了想,才輕輕出口道:“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西亭王妃的故事。”
“西亭王妃?”北堂朝皺眉:“已故的那一位?晏存繼的生母?”
季華鳶點頭:“是。自她過世,西亭也未立第二個王妃。”
北堂朝剛才答應得滿,現在只能應諾,卻還是忍不住心頭癢,問道:“過世多少年的人了,你查她的故事做什麼?”
季華鳶又看向窗外,目光微微露出一絲猶豫:“我只是想知道,晏存繼的心底,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北堂朝輕笑一聲,低頭隨口說道:“能有什麼秘密。他那個招人討厭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