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小說:鳶回前堂 作者:津鴻一瞥

地笑著,目光在身後眾多酒席間逡巡,突然間眼睛一瞪,像是放出光彩一般,招來身後的阿九指著不遠處道:“那位小姐真是貌美,快快請來,我要邀她共飲一杯美酒!”

這聲音不大,卻讓本來喧鬧的宮殿頃刻間又是鴉雀無聲。晏存繼好似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又掀起風波,只是如常眯縫著一雙狹長的鳳眸,對著那女子笑道:“這是誰家的姑娘,生得真如白蓮一般清秀!絕對勝過我府上半數的夫人了!”

季華鳶心知這人調笑起來沒完沒了,早已見怪不怪,也只能是嘆一口氣放下筷子,朝晏存繼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清秀女子,只是大約十二三年齡,尚顯稚嫩。那女子膚白如雪,秋水剪曈,黑髮如瀑,說不出的乖巧清秀。

“是司徒的小女兒司徒芙——晏存繼絕對是早就摸清人家底細,有備而來。”北堂朝湊近季華鳶耳語道。季華鳶低頭輕輕一笑,只說:“晏存繼說的所有話,又有哪一句真是一時興起。”北堂朝聞言也輕輕嘆口氣,移開目光,不欲摻入此事。

被點到名的女孩一愣,不由自主地向身邊的司徒雅澤坐近一些。司徒雅澤放下筷箸,在眾人的注視下提起酒壺緩緩斟滿一杯酒,舉杯站起,遙遙對晏存繼敬道:“承蒙王儲抬愛,小女今年剛滿十二歲,離及笄之禮還很遠,怕是難以領會王儲鍾情。”

司徒芙也咬著唇站起來,柔聲道:“王儲抬愛,芙兒還小……”

晏存繼聞言爽朗一笑,接過阿九早已為他斟好的酒,一飲而盡,道:“大將軍多心,存繼只是讚美芙兒氣質脫塵。”

“那就謝過王儲了。”司徒雅澤同樣酒到杯乾,再不多話,又坐回酒席。一陣尷尬後,殿上又一次恢復了喧鬧,晏存繼也不覺得難堪,只是嘴角含著吊兒郎當的笑,突然將目光移回到季華鳶身上,低聲道:“華鳶,怎麼樣,我還符合你記憶中的樣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避之不及(二)

季華鳶垂眸淡笑,看著自己面前的銀箸,道:“華鳶與殿下素昧平生,殿下此言何來”

晏存繼嗤地一笑,提壺自斟,舉著酒杯走到北堂王府席前,道:“素昧平生?你我一同闖過鬼門關,怎能說素昧平生?當日你捨命救我,我還未曾好好謝你。”

季華鳶聞言輕哼一聲,心知這是晏存繼存心說給北堂朝聽的,卻也不著急,只是望著自己面前的空酒杯淡淡道:“殿下何必如此虛情,您不早已盛情謝過華鳶了嗎。”他將盛情和謝這三個字咬得很重,抬眼直視著依舊一臉玩笑的晏存繼。

“哈,那日送你的白珊瑚簪子也只是一件信物而已,你還喜歡嗎?”

“殿下言重了。”季華鳶捏起酒杯,又重重擱下:“寄託承諾之物,方可稱信物。殿下當日半強迫半耍賴迫使我將白珊瑚簪子留在身上,怎能算是信物?”他說著,放在席下的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北堂朝腿上,低聲道:“我與王爺同有一對玉佩,彼此盟誓相守,才可說是信物。”

晏存繼煞有介事地噢了一聲,又問:“可是那日你給我看的那枚串了黑繩子的玉佩?嘖嘖,那麼醜的玉,配上更醜的繩,怎麼能當信物?我還道南懷富庶,北堂王也不給你些好東西。”

季華鳶不及回答,北堂朝那邊卻是笑了,他站起身,仗著身高上不足半寸的優勢逼視著晏存繼:“玉雖樸,我華鳶也不是浮華之人。王儲送來的白珊瑚簪子聽說藥用很好,我已經研了,以備後用。”

晏存繼聞言雙眸驟然睜大,目露凌厲之色,卻只有一瞬間,就又恢復了嬉笑模樣,他上前一步,用只有北堂朝和季華鳶能聽清的聲音說道:“怎麼,聽說前幾日季華鳶被吊在樹上暴雨裡熬了半夜,想必手腕上應該盡是傷,北堂王現在又表現得如此疼愛,那珊瑚粉——不會早已用來給華鳶除疤了吧?”

北堂朝頓時怒極,卻不露聲色,只是淡淡一笑:“王儲與您送進來的棋子倒是擺的一手好局,只是那棋子大概也沒有想到,會落得那般下場——王儲殿下還真是好手腕啊。”

“一般。”晏存繼眯著眼朝北堂朝笑,又將視線移回到坐在一邊的季華鳶身上,輕聲吐口道:“不及北堂王教訓心愛人的手腕高。”

北堂朝聞言已經壓制不住怒火,季華鳶突然咳嗽了一聲,站起來,杯中不知何時已斟滿了酒。他雙手捧著酒杯端端正正地走到晏存繼身前,眸中毫無波瀾,張口乾乾脆脆道:“殿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昔日您江上救華鳶一命,華鳶便陪您鬼門關前走一遭,兩不相欠。您為華鳶設下的局,華鳶和王爺落了套,是我們兩人間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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