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浥,你我二十幾年的羈絆,今日也該斬斷了。天高地闊,你,好自為之吧。”
謝司浥看著他,緩緩點頭,道:“華鳶,我走了。你……保重吧。”
季華鳶點頭,他看著謝司浥跟著那兩個膀大腰圓的西亭人遠去,顯得身形更加單薄了。一送百里地,竟然只為了道這一句別。他看著謝司浥遠去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他想起了北堂朝。
季華鳶突然很想念北堂朝,非常非常想念。這些日子他與北堂朝朝暮相處,竟然漸漸淡忘了這兩年來的相思。現在那熟悉的感覺又襲來,可卻又不同了,季華鳶突然清楚地認識到,現在只要轉身快趕回到王府去,他立刻就能見到北堂朝。季華鳶輕輕勾起嘴角,望著謝司浥漸行漸遠的身影,在心中道:前方不知是福是禍,你我各自有不同的人生,天高地闊,司浥哥哥,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 謝司浥還是愛季華鳶的,可是他終於明白了,他的愛,永遠不會有結果。我最後設計給他的這個蓋衣服的小細節,親們可以自行理解,是得不到的愛,還是哥哥對弟弟永遠的疼惜,亦或者,都有吧。
矯情的戲份暫時告一段落,北堂小攻、季小受和晏小賤三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鋒,馬上就要開始了。
突然想到離高考越來越近了,不知道看文的孩子有沒有高三的。堅持住,最後這四十多天,你們真的可以創造奇蹟。
☆、驚(莫名其妙的河蟹)變
“你們兩個,真是噁心死我了。”晏存繼抱著肩膀,看季華鳶的臉上不知為何竟然浮起一絲微笑,那微笑太溫暖太美好,讓他看了就覺得不舒服。晏存繼走過來不輕不重地推了季華鳶一把:“別在那兒自作多情了,我們快點下山,還要趕回去。”
季華鳶的面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他想到回去的路只剩自己和晏存繼同行,臉色更加難看:“下什麼山!我還要快些趕回王府。”
“你不會真以為我跟過來是為了陪你吧?”晏存繼聳了聳肩:“我早就說了我有自己的事,你既然非賴著要來,就得陪我去辦事。”
季華鳶立刻就不高興了:“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下你的山,我回王府了!”他說著轉身就走,卻被晏存繼一把拉住。
“晏存繼!你還敢勉強我不成!”
晏存繼合了合嘴,“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你現在自己回去,我的手下不會給你一車一馬的。等你赤腳走回王府,北堂朝早就開始瘋了一樣的找人了。”
季華鳶氣急,正欲喝罵,卻突然被晏阿九攔住了:“公子別心急,不妨跟我們殿下跑一趟。殿下只是取一件東西,不耽誤時間。”
季華鳶冷哼一聲:“我哪裡知道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誰又知道你們到底要耗我多久!”
晏存繼沒有再解釋,只是轉身打了一個哈欠,抬腳就當先往山下走去,一邊說道:“有你跟我跳腳這會功夫,我早就辦好事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
季華鳶沒有辦法,只能咬著牙恨恨地跟著晏存繼下山。
清晨的雨嵐鎮很安靜,這個時候連賣早點的小攤販都還沒有擺出來,季華鳶跟在晏存繼身後,晏阿九跟在季華鳶身後,三人輕重不一的腳步聲是鎮上唯一的聲響。當然,腳步聲細微的是季華鳶和晏阿九,踢著步子走得當噹噹響的是大大咧咧的晏存繼。
季華鳶懶得去問晏存繼此行的目的,這個人雖然平時沒有正形,但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他也是靠譜的。更何況,即便他問了,晏存繼也不見得會告訴他。
晏存繼像是鎮上的居民一樣熟悉,帶著季華鳶在街頭巷尾裡穿來穿去,饒是季華鳶這兩年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卻還是在走了一半的路之後徹底繞暈了。只是依稀間他能明白,晏存繼是在故意繞路,他曾經站在一個巷子裡,而翻過那堵薄薄的牆,就是他一炷香的功夫前所在的位置。
漸漸的,已經有煮豆漿的小攤早早地支了出來,季華鳶終於忍不住,咬牙道:“我是被你逼來的,對你的一肚子壞水沒興趣,你能不能別繞了。”
晏存繼回過頭瞟他,季華鳶痛恨地望著他:“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北堂朝就要起床了!”
晏存繼看了他一眼,終於慢悠悠開了口:“著什麼急,等會我取了東西,帶你騎著馬從大路回去。用不到一個時辰,你就好端端地站在王府門外了。”
“我們兩個,生怕不被人看見嗎?怎麼敢招搖!”
晏存繼好整以暇地打了個哈欠:“有易容面具,放心吧。”
“晏存繼!你怎麼早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