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少爺就好!”

面對的是這麼一夥流氓,吳邪自知討不到口舌之利,於是也不同他爭辯,直接一招彈斷了凳腿,李光摔了一個趔趄,周圍毫不客氣地響起一陣鬨笑。

阿寧朝吳邪感激地一笑。

李光好歹也是一介伍長,在眾人面前丟了醜,面子上自然掛不住,正欲發作,地面突然微震起來。

遠處的沙山冒起一陣塵煙,滾滾黃沙裡的影子越來越清晰。

“馬賊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驚惶的情緒迅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李光這時也顧不得逞兇了,一夥人跨上馬就跑。

可他再快,又怎麼能快過馬賊?

伴著塵沙呼嘯而來的馬隊,為首那人一夾馬肚,一騎當先,駿馬一記縱躍,幾乎是飛躍了李光等人的頭頂,連人帶馬穩穩地落在他們前方。

李光胯下的馬受了驚,人立而起,直直將他摔到地下,慌亂中他還險些被馬蹄蹶中,連滾帶爬,著實狼狽。

那包著頭巾的騎手見狀,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傳出,才聽出她竟是女的。

“大、大膽馬匪!我等是吳將軍麾下,要不是將軍開恩,你們如何能在鳴沙山苟延至今!”

李光這麼說是有因由的。吳三省戍守邊關多年,忙著對付北方蠻族,本來當地的流寇也很讓人頭疼,知州知府形同虛設,根本拿不住那些匪類,多次求助於吳三省。但有了鳴沙山這夥馬匪,那些普通流寇也忌憚著不敢放肆,倒省了吳三省不少事。是以這麼多年,兩邊一直相安無事。

女馬賊根本不理,兀自縱馬追他,手持雙刀反著凌厲刀光,李光嚇得拔足狂奔,跌進沙地裡滾了好幾圈,那一騎隨後而至,眼看就要踩碎他的胸口。

吳邪不知幾時出現的,手中抄著斬馬刀,擋在李光身前。李光驚恐過度神志不清,已忘了逃跑,只會呆傻地目睹死亡像道閃電般逼近。

吳邪全神貫注,手心出汗,狂奔的馬背上,女馬賊覆面的頭巾下只露出一雙眼,與他對視。吳邪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只有一瞬間,斬馬刀從下而上刺破馬腹,否則他和李光都會死。

死亡越來越近。

“海杏!”驟然一聲斷喝,馬賊之中的另一人縱馬上前。幾乎同一時間,女馬賊勒馬,在前蹄踏上吳邪胸口之際及時收住了勢頭。

女馬賊勒住韁繩,在原地盤桓了數圈,拍拍馬脖子,安撫著胯下受驚的烈馬。

人群中有人為吳邪的膽識叫起好來,只有吳邪知道剛才那一瞬間他並非全然不怕。

阿寧著夥計拿了這月的租錢,遞給馬匪。

吳邪看了眼夥計手裡的銅錢數,喊住他,扣除了半吊錢,還與阿寧。

“本朝律例,地租每月二百文。”

“你這……”張海杏美目圓睜,幾乎又要拔刀。

跟土匪講道理講律法,上天入地吳邪恐怕是獨此一家。

阿寧對著吳邪風情萬種地一笑。

張海杏前一刻還要拔刀砍人,後一刻又伏在馬背上笑起來。她的笑聲不似尋常女子扭捏作態,別有一番率性狂放。

她笑夠了,指著阿寧對吳邪道:“這朵霸王食人花,你也不怕哪天被啃得骨頭渣滓都剩不了。”

阿寧依舊是笑。

“罷了,今天老孃點兒背,碰上這麼個掃帚星。”張海杏望著吳邪哼了一聲,掉轉馬頭,對阿寧道:“喂,婆娘,這頓酒你欠我的,下次我來時記著備上好酒!”

話音未落,人已絕塵而去。

演武場,眾將士練兵,槍頭虎虎生風。

吳邪將李光幾個領了回來,幾個人這會倒慫得很,都不怎麼說話了。

大潘是他三叔麾下的得力副將,平時跟吳邪處得最好,老遠就看見了他。

“都給我卯著勁兒練!誰要敢偷懶,把皮繃實了!”

走到吳邪跟前,大潘就褪掉嚴肅換上了笑容。吳邪遞上一罈酒,這酒是臨走時客棧老闆娘送的,算是答謝他解圍之恩。

潘子喜笑顏開,“還是小三爺懂我!知道我最近胃裡饞蟲都醒了,正饞得慌。”

吳邪乖巧一笑,“潘哥,其實我還想跟你打聽個事。”

“你遇上鳴沙山馬匪了?”聽吳邪講完事情經過,潘子上下來回打量他,“沒受傷?”

吳邪看他面色凝重,也不由跟著忐忑起來,他今日的來意,本就是跟潘子打聽那夥馬賊。

“你知道這地方的民風也就那樣,幾乎家家都出強盜,那時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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