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知府,就跟孫子似的,但凡稍微有點能耐的,待上一兩個月,都找路子調走了,要是不幸上頭沒人,呵,那就等著消受吧。別的肥地都是當官的盤剝百姓,這裡倒好,反著來。”

“十二年前,三爺第一次出征,到涼州,這仗還沒開打,縣老爺先找上門來了。本來老陸就不知得罪了上頭哪尊大佛,才貶謫到涼州府,在這待了半年,日夜受到草寇的恫嚇威脅,都快得癔症了,四十來歲的人,看著跟個老頭似的。”

當時吳三省一個頭兩個大,又要打仗又要剿匪,差點起了屠城的念頭。

後來不知從何處來了一夥馬匪,一夜之間蕩平了涼州地界大小匪窩,之後一直盤踞在鳴沙山,佔山為王了。說來也奇,周圍眾多山寨,竟沒有一個敢不俯首,自覺自願奉那啞巴張為總瓢把子。

啞巴張,就是那夥馬賊的老大。

吳邪聽著就納悶,不知道一個啞巴到底能有什麼能耐,能讓那些土匪都對他唯命是從,想必有他的過人之處。

“傳說這啞巴張啊,是個十足的惡棍,論流氓,無人能出其右,若非如此,如何鎮得住那幫草寇。”燒殺搶掠之類自不必說,說他喜好吃生食,啖肉飲血,性近野獸,十分可怖。

吳邪聽潘子說得傳神,他聽得是臉色都發白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長九尺的虯髯大漢,手裡捧著條鮮血淋漓的牛腿撕咬的景象。

“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潘子神秘地一笑,“你知道林魔吧?”

吳邪戰戰兢兢地點頭。相傳極南之地,山林間有種兇獸出沒,性淫,會叼年輕女子回巢交尾,但那只是傳說而已。

“聽說啞巴張是林魔託生。”

吳邪嚥了口口水,縱然知道潘子故意嚇他的成分居多,可還是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

“不過可能是輪迴使哪裡弄錯了,所以啞巴張最喜歡的,是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

“就像你這樣的。”潘子假作無意地補充道。

吳邪哈哈乾笑了幾聲,連聲道潘哥說笑,實則心裡還是有點發毛的。

月末,領了軍餉的潘子著意請吳邪喝酒去。

雖說吳邪還未及弱冠,但跟著他三叔在軍營中也算摸爬了三年,進出見的都是糙漢子,吳三省又是個不拘小節的,這一點吳邪隨他。

兄弟二人推杯換盞,論酒量吳邪到底不比潘子千錘百煉,一碗上臉,兩碗上頭,潘子還沒任何感覺,他已有些迷糊。潘子見狀也不給再他添了,笑侃他,“江南軟米軟水養出的娃娃,怕是沒喝過這樣的烈酒吧!”

這種產自當地的酒甚至沒有名字,一如大漠上終年呼嘯的西風,爽辣幹烈,不需要名字,只要嘗過一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潘子收了他的酒碗,“你這樣我可不放心,渾身寫滿人傻錢多,一會兒教人扒光了扔大街上怎辦?不能再喝了。”

吳邪帶著三分薄醉,打量了一下週身,說:“你這是胡扯呢,我穿得跟你有什麼兩樣?”

吳邪來時才十五歲,正在長頭上,帶來那些緞子錦衣沒捱到過年就穿不下了。他也不跟那般王孫貴族似的窮講究,有什麼穿什麼,現在身上穿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青衫布衣罷了。

潘子搖頭大呼不一樣,吳邪問他何解。

“這人的氣度是天生,就是不一樣。”潘子打了個酒嗝,“況且你見這哪個平頭百姓還掛玉佩?就你那腰上丁零當啷的,不搶你搶誰?”

聞言吳邪立刻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摸到還在,才放下心來。

潘子揶揄他,“這些年就沒見你捨得離過身,難道是定情信物?”

吳邪搖頭。要說這玉佩,其實還有一段故事。

這玉佩成色溫潤通透,觀之就是玉中極品,形狀奇特,是條魚的樣子,寓意美好,而魚眼上方的眉毛,竟是條蛇的樣子。

照理這蛇眉玉魚雕工十分精細,外形又奇特,想來世上絕沒有重樣的第二塊,然而恰恰相反,還真有另一半。

吳邪記得他七歲之前,這玉佩還是圓的一整塊,由這樣的兩條魚首尾互相咬合而成,看起來十分像是太極兩儀的陰陽魚。

七歲之前他身體一直孱弱,常年住在吳家郊外的一處別院裡養身。七歲那年他生了一場重病,當時京師最好的大夫都坦言無力迴天。

病重那段時日的事情吳邪大都記不得,只是後來身體奇蹟般不治而愈,並日漸康復起來。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如何病癒的,複診的大夫無一不稱奇,說是聞所未聞,神明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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