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門開啟又合上,黑瞎子盯著看幾秒,接著伸手從兜裡掏出一隻巴掌大的盒子遞到解語花的眼睛底下。就那麼手肘抵著桌面攤在半空中。他緩緩開口,聲線風流:“我說花兒爺,想要這東西的人,可不在少數啊。”

解語花冷眼睨著那廝掌心的雕花沉香木盒。

他當然知道里面放著的是六爺的解家堂口印章;他也知道那老爺子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黑瞎子帶回來,不僅僅是因為他可信有能耐,更重要的是提醒解語花,傅老六如今是管不著他的私事了,但解家那幾個攥著印章不放的老頭,巴不得生出什麼醜事來好把他解當家拉下馬來。

他沒接腔,微微側過頭示意豆子去拿來盒子。

身後的夥計瞭解東家的舉動,伸過手去的同時忍不住在心底嘆息。

然而黑瞎子從來不是個會遵循常理的人。豆子的手都已經抓住那木盒了,偏生他黑爺嘻笑著臉而不鬆開。

解語花明白對方的意思,不由蹙起眉頭,輕輕拍開伙計的手,緩聲道:“我來吧。”

——終究聽得了“啪”的一聲,裝著印章的沉香木盒掉在桌上,撞倒了茶盞。澄綠的茶水順著桌沿往下流,落到地上,滲進了大理石的縫隙裡。

豆子看到黑爺反手握著他東家的腕子,以及他東家倏忽瞪大的眸子,不禁扶額認命地嘆氣。這種情況下,那枚印章無論如何得要他當家的親自拿來了。他只好單單取過桌上的檔案,識趣地退下,為兩位帶上門後在外邊兒候著。

解語花的瞳仁裡映出黑瞎子的小人影,嘴角盡是輕佻。一瞬間花兒爺怒極反笑,道:“黑瞎子,你能放開了麼?”

“哦哦,”黑瞎子收回他的祿山之爪,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柔柔地彎了一彎,形成月牙兒的弧度,“情難自禁嘛。”

解語花剜他一眼,不語。

黑瞎子聳肩,道:“是花兒爺不原諒瞎子,還是小三爺把話送到了?”

解語花凝視著眼面前的男子,良久才澀然道:“我們都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人了,我沒有辦法,再給你一個你想要的解雨臣。瞎子,你還在為了什麼而如此執著?”

“……嘛,”黑瞎子摘下墨鏡,直望入對方的眼睛裡去,“道上的人說,比薄情,誰都要輸給花兒爺。”

望著這雙漂亮的丹鳳,解語花心中一窒,很多年以前的言笑晏晏如笑春山,都像鏡頭回放一樣在腦海中切換。

他差點就要拍案而起,質問對面的男子,薄情的到底是哪個!

可最終他到底說不出一句話,僵持半晌最終還是甩手掃過了桌上的木盒子,一語不發地豁然長身而起,扭頭離開。

落了滿目的狼狽。

【二】

又是你啊?

嗯哪,我來告訴你我的名字啊。我叫納——蘭——清!知道了吧,你可一定要記住啊!

為什麼?

當然要記住了,不然我長大了來娶你,你連我的名字都不曉得,那怎麼行呢?

娶……我怎麼要嫁給你了?我怎麼就得嫁給你了啊?!

那你怎麼告訴我你叫雨臣啊?我師父說了,你把真的名字告訴我了,我也告訴你了,那我們這輩子就得在一塊兒了。難道“雨臣”這個名兒是假的?

唔……,不是。

那不就結了。

——最後回答他的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兒“哇”的響亮哭聲。

【三】

吳邪從廚房繞到後院的一路,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些許久遠的記憶,惹得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一抬頭看到悶油瓶默不作聲地坐在石桌前喝茶。他加快步子走過去坐到旁邊,對著那張神情淺淡的臉也笑容滿滿地說:“小哥我跟你說,剛剛不知怎麼的我想到小時候我們幾個小屁孩一塊兒玩,那會兒小花最漂亮,我下定決心長大要娶‘她’回家,可誰知‘她’居然拒絕了我!”

二十多年前的解小少爺還只是不諳塵事的娃娃,他一本正經地拒絕吳邪的“求愛”,是這麼說的,“不行,不能嫁給你。已經有人說過要娶我了。”

吳邪追著問是誰是誰,他卻不肯說,認真地將那個人的名字記在心底裡。

“對呀,”吳邪一拍腦門,“小哥,你說誰他孃的十多年前就要同我搶媳婦兒來的啊?”

悶油瓶倒了杯茶擱到對方手邊,淡然道:“幸好被搶走了。”

“啊餵你什麼意思啊!”吳邪“啾”地喝了個光,才驀地聽懂了對方話裡一繞三轉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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