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心思,鬧了個紅臉。

悶油瓶唇角微揚,雖然那道弧度極淺極薄,但看得出來此刻他的心情相當愉悅,他甚至欣然道:“你再想想。”

其實也用不著再想想了,無邪的腦瓜子裡已經很合時宜地跳出一個人來,那人影悠悠然地說:“不好意思了小三爺,就是我喲。”他眉尾一抽,有些難以接受:“不會是黑瞎子吧?”答案毋庸置疑是肯定的。

小三爺捂住面頰淚奔:“讓我死吧!爺的魅力竟然還比不過這個瘋子!”復又撤開手看向悶油瓶,“誒等等,你怎麼知道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了?我小時候從沒見過他黑大爺嘛。”

悶油瓶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猜的。但我知道他們的確很早就認識了。”

“哦?多早?”

“……”

“快說呀,急死個人!”

“我不告訴你。”

吳邪:“……,靠!”

【四】

多早?究竟是有多早呢,屬於黑瞎子與解語花的相遇?

——早到,那段誰也不願意再提及、誰也不願意再回憶的,生不如死的少年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03 不放開

【一】

解語花踏著鵝軟石鋪成的小路穿過中堂,耳邊盡是母親的絮叨,說什麼那個請來的喇嘛道上都叫他黑瞎子啦,雖然人家只有十八歲但本事大得很行裡都喊聲小爺啦,就是脾氣有點古怪不太容易溝通要注意分寸啦,諸如此類。

他聽得煩躁,小小地推搡一把,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進屋去,您回吧。”

推開門,他的眼睛先對上裡邊兒人的墨鏡。他愣了一愣。這人……下頜的線條嘴唇的形狀都似曾相識。然而下一秒他卻聽出來那黑瞎子呼吸間的起伏比他更甚。

靠,怎麼個情況?

男子倏地站起來,拖著音道了聲“你——”,就說不下去了。

解語花蒼白著面色,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留意這些,只想早點結束這次交涉。事實上也如他所願,二人的商談很順利。

只是末了那黑瞎子見他要走,忙攔住問道:“花兒爺,容我多嘴扯個旁話,——您,是不是還有個本名,叫解雨臣?小時候學戲那會兒隔壁住了個小男孩?”

來不及多加雕琢的話,多少讓人聽出其中的幾分試探。

然而解語花原本蒼白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他不可遏制地渾身顫抖。

黑瞎子卻不肯放過他似的,輕聲說:“哦,您肯定還不知道吧,我是個旗人,本名納蘭清。”

解語花的瞳孔驟然一縮,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花兒爺!”黑瞎子伸手去扶,卻被“啪”的一掌開啟手。他聽得那個被額髮掩住了眉目間驚惶的人喝道“滾開”,然後掙扎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倉皇間他顧不了其他,脫口一聲:“雨臣!”他看見解家那個年少的當家,下意識地頓了一頓步子,繼而不管不顧地順著腳下的鵝軟石跑入轉角之後。

好不容易才在這年的春天裡死命推翻了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個怪物的論斷,相信自己是個正常男孩子的事實,怎麼就生生地冒出個納蘭清,就像是十年前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

慌亂。慌亂。

這個伏梢未盡的季節真是折磨得人想死。

既然是男孩子,就不能再穿漂亮的裙子戴可愛的髮卡,就不能像女兒家那般依賴長輩的寵溺,也就不得不挺直腰桿學著在水深火熱裡自己長大。

十五歲的少年衝進房間的剎那差點腿軟得跪下,卻還是撲到穿衣鏡前。鏡子裡的人面色蒼白眼神黯淡,卻仍然無法掩蓋住那種與生俱來的驕傲美麗。解語花抬起的手從平坦的胸口處一直延伸到下體,疏忽惶然一笑,沿著鏡面半坐在地上。

既然是男孩子,那麼,那麼……哪裡還有資格在想念著那個人?哪裡還能再有嫁給他的荒唐念頭?

荒唐。荒唐!

最荒唐的就是他是個男孩子。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少年閉上雙眸,身子向後仰。地面的溫度從背部面板滲入到脊樑骨,如此三伏天,竟也覺得被寒意刺得骨頭生疼……

恍惚中陷入沒有盡頭的黑暗裡。努力睜開眼睛,光線顏色幾秒失真。

解語花望著天花板,嘔吐的慾望哽在喉頭。

又是這個夢。怎麼會又夢到九年前的自己了?那段簡直要算兵荒馬亂的時光,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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