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斜倚在窗臺上看著自己的身影,遠遠地看不清表情,但是應該是在微笑吧。
鼬。
他低聲默唸著哥哥的名字,氣息從唇齒之間劃過,起聲的時候嘴角會凝成一個微笑的弧度。
佐助。
是第二的意思。
那麼他便會一直追隨著鼬的腳步,捨棄了家族之名,捨棄了自己的妄斷,成為在陰影之中守護著木葉的一員嗎。
天色已經沉沉地壓了下來,街道上的路燈驟然亮起,氤氳溫和的光線透過淡淡的霧氣灑了下來,佐助感覺到那顆被自己壓抑著的心臟重新跳動了起來。
這樣就是結局了嗎?
一直在各地雲遊下去,在木葉有難的時候及時出手,到了一定的時候回去和小櫻生個孩子,傳承宇智波一族的血脈。
這樣就是結局了嗎?
佐助抬起頭去,天空一片黯淡,沒有月亮,沒有星光。
彷彿那一點遙遠的光亮,都會驚醒這一場無比清醒的夢境。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結果我今天還是更新了
本來昨天說今天要停更是因為我預想到自己對於岸本結局的怨念肯定會卡殼,事實證明也是如此,一邊寫一邊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咬人踹人罵人
一章節的內容改了不下十遍,我覺得我要是不發上來有可能會繼續無休無止地改下去,所以我發上來了
p。s對於子時代的問題,看了博人傳的我表示超級喜歡博人,而且覺得爹精神出軌對佐良娜一個小姑娘也太狠了,所以我設定了佐助和小櫻沒有生小孩。
所以岸本結局到底是個什麼鬼我們繼續看下去好嗎,你們問我問題我又怕劇透也是要把自己逼崩潰了。
以及這一卷的內容我隨時有可能會把自己逼死所以更新隨意一點好嗎,過了這一卷我們再約日更好嗎。
謝謝作死的面癱的雷,麼麼噠
☆、第 77 章
佐助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有人家在舉行喪葬,道路兩旁擺放了兩排荷花燈,不斷的香火散發出寥寥的青煙,帶著一股獨特的幽靜香氣。
死去的是一名年輕女子,女子雙手合掌,臉蓋白布,胸前放上剃刀。入殮之時,她的丈夫在她的枕邊放置了一枚小桌,一碗清水一份米飯,插上筷子擺在桌上。
似乎一旁的清水不小心弄撒了,她的丈夫怔怔的望著心愛的女子的臉,慢慢伸出手去擦去她臉上沾染到的清水,動作輕柔至極,彷彿怕驚醒了那個那張安然恬適的睡顏。
佐助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周圍有人失聲痛哭,而她的丈夫身在其中,卻平靜得如同一汪死水,臉上無喜無悲。
忽然起風了,裹挾著溼氣的風從耳邊劃過,猝不及防冷意驚得人一陣顫慄,有人下意識地抱住了臂膀,而那位丈夫依然站在棺旁,出神地望著妻子留給世間的最後影像。
他的面容沉靜,眼睛中卻又透出淡淡的光芒,彷彿有什麼東西已然從他身體裡抽離,遠遠地超越在這個塵世之外。
佐助聽著耳邊的風聲,冷意從面板上一直往心底鑽,那個男子卻毫無知覺一般——
他或許已經感覺不到溫度了吧,因為這一生的溫暖,已經不會再有了。
佐助想。
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感同身受的想法。
佐助繼續往前走,與一對母女擦肩而過。牽著母親的手的女孩子指著他說道:“ 吶,媽媽,那位哥哥好像很痛苦誒……是哪裡痛嗎?”
剛瞥了他一眼,母親也露出了疑惑而憐憫的神情,然而這時風微微吹起佐助擋在眼前的額髮,露出了那隻詭異而奇特的輪迴眼,她一怔,立刻拉起女兒的手,彷彿害怕一般的快步離開了。
痛苦?我嗎?
佐助停下腳步,吹拂著初春的晚風,俯視著落在黃土路上的自己的影子。
靜靜凝視了一會兒,他忽然覺得自己便是那影子,他只感覺全身冰冷,有些無力地低下頭。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會有排山倒海而來的痛苦和悲傷將他淹沒,他徒勞地想要去抓住那一點點線索,卻只有滿手清風。
奈良家的森林到了夜裡顯得格外的靜謐和幽深,佐助聽著自己的足音在沉靜的森林中空洞地迴響著,卻感覺到說不出的安心,彷彿這種空寂的感覺,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這一夜月色森涼。
月光的周圍散發出一道淡青色的光暈,鑲嵌在藏藍色的天幕上,從樹葉的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