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目光在日向日足的衣袍上停住了,上面沾了些許的灰塵,千裕忽然笑了起來:“難怪您能成為一族之長呢,除了血統,確實是雄才偉略,即使下跪請求原諒也在所不惜。”
對於這個女孩子略帶譏諷的話,日向日足似乎不以為意,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搖曳著的吊燈說道:“或許是因為那個孩子本身就不甘心吧,被所謂的命運主宰。”
千裕楞了一下,想到一開始和她爭鋒相對大叫著命運命運的男孩子,笑了笑:“利用每個人都想要擺脫命運桎梏的心理,再加上完美的故事,深情的演說,人心啊,確實是那麼地善變。”
日向日足看了千裕一眼,儘管她的每句話都帶著點諷刺,但他卻多出了幾分讚賞,她似乎對於這樣的目光感到不舒服,皺著眉別開了頭。
“日向家的白眼是你們的王牌,應該是透過族內通婚來繼承的吧,那麼你是想要把寧次許配給誰呢?無論如何都不夠優秀的雛田,還是已經決定培養起來的花火?自己的女兒總有一個要成為分家,到時候你會親手為她打上咒印嗎?”
日向日足神色微變,聲音也冷淡了下來,“這話說得可正難聽,日向家的事跟你自始至終都沒有關係吧。”
千裕笑了起來,口氣滿是戲謔:“怎麼會沒有關係,比起不會死,您更想要我成為你的夥伴不是嗎?預言什麼的根本沒關係,只要追求力量就好了?”
她的神色越發地淡定從容:“比起不會死那樣兩面三刀的男人,牽制住一個無依無靠、本身還有血統的小丫頭要容易地多吧。”
從一開始坐下來和她講那些讓人評價惡劣的家族秘事,對她的一再進犯加以忍讓的奇怪舉止,其實都是這樣的緣由。
“我的命在你手上,恐怕我也不得不答應申請您的庇護吧。”
日向日足沒有任何地表示,既沒有點頭同意,也沒有搖頭否認。
“和我分享一個大秘密,我卻不能讓它為我所用,一旦洩露出去又有性命之憂,確實是出色的計謀。”
千裕不動聲色地把右手藏在了身後,抑制住自己想要抽眼前男人的怒火。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提出點要求吧。”
日向日足的態度越發溫和,他攤開右手說道:“請便。”
“我想要分家的那個結印方法。”
“茈神。”他的語氣很耐心,寬和地慢慢說,“你的處境你自己清楚,日向家是木葉的大家族,說白了有我對你的庇護你應該感覺到慶幸,寧次確實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我或許確實可以從你身上得到些好處,但是日向家內部的事情你若想要參與,那就是僭越了。”
千裕拉扯了一下自己因為久坐而起了褶皺的衣服,說道:“您想多了,茈神一族以封印之術聞名,然而分家的那個封印能夠讓人不能動彈,是個有趣的封印,我不過是有些好奇而已。”
千裕笑了笑:“更何況力量懸殊,你並沒有什麼好怕的不是嗎?”
日足的目光在她那張天真爛漫無懈可擊地笑臉上徘徊了幾秒,隨即問道:“不問我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麼嗎?”
千裕睜大了眼睛,似乎對於他的問題感到詫異和可笑:“需要嗎?你要的難道不是整個茈神千裕為你所用嗎?”
日向日足還要說話,卻看到茈神千裕率先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佐助的比賽應該已經開始了,具體的事項來日方長。”
日向日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半晌,似乎剛才這個女孩子的驚慌只是他的錯覺,與她一起往外走去。
等到兩人離開了醫療室,他們背後的門忽然傳出一個沉穩的聲音,“解。”
是封印被解除的忍術。
門被拉開,露出寧次看不清表情的臉。
千裕還沒走回觀眾席上,忽然間地動山搖起來,她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日向日足,卻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表情。
出了什麼事?
日向日足還未有所反應,千裕已經立刻向外跑去。
原本火影和風影所在的高臺忽然燃起了灰色的煙火,“嘭”的一聲巨響,爆炸來得如此突然,如同毫無預警敲響地戰鼓。
暗部的反應很快,立刻往高臺飛馳而去,這是幾個身著怪異的傢伙忽然落到了屋頂周圍,屋頂上立刻築起了紫色的透明高牆。
“是結界,四紫炎陣。”千裕驚撥出聲。
“哦?居然有漏網之魚。”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千裕身後傳來,她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