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其俊秀,如今位高權重之下,雖添了幾絲歲月的痕跡,卻並不顯老,反而多了高貴與威嚴。他指著劉恆笑言:“京中之人都言這位劉公子長得極其像當年的我,都說公主您是在後悔當年沒有選擇嫁予我,我便想來瞧上一瞧……”
楊銘指向了劉恆,劉恆沒有說話,甚至連目光都吝嗇於放在這位位高權重的相爺身上,他只是溫柔的看著晉陽大長公主。
而晉陽大長公主對此,也只冷笑說了一句:“究竟像不像,又是像誰,只怕你最清楚不過。”
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晉陽大長公主又是停頓了一下,方才又道:“今日本宮生辰,不想添任何晦氣,若是不長眼色,便莫怪本宮不客氣。”
“公主真是說笑了,今日我與承恩公一樣的目的,都是為了給公主來賀壽,公主如何能把客人往外趕……”
楊銘似是懷念的又是輕聲說了一句:“長公主與當年簡直便是一模一樣,還是這般未變,本相真的很期待看到長公主能夠與本相說一句後悔的話。”
“楊銘,要做美夢便回家去。”
晉陽大長公主聞言也是笑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楊銘聽到晉陽大長公主這般不留情面的話,臉上笑的卻是越發柔和。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溫柔的如同與情人說話一般:“公主放心,等與公主祝完了壽,銘自然回家去,絕對不打攪公主。”
他雖然在說這個,可是眼裡透露出的勢在必得,卻顯然在回答著方才晉陽大長公主的諷刺。
晉陽大長公主的院子裡風起雲湧,而芙蕖出了這院子,直接去了夏越朗的院子裡。
夏越朗果然在自己的院子裡,不過情緒十分不好,正拿著一把大刀砍著院中的一棵榕樹,顯然是在發洩著什麼。
芙蕖心中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抹笑容,夏越朗雖然有些衝動,但到底知道為了家人剋制,這便已經很好了。
安撫過夏越朗後,芙蕖原本打算先回自己的屋裡去收拾打扮了。誰知道,她這剛才夏越朗的院子裡走出來,還未回到自己的院子,卻是再次撞上了一個人,竟是趙晉延與她的父親夏國公。
芙蕖也根本未料到二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晉陽大長公主府裡。其實往年裡,夏國公雖然也會來與晉陽大長公主祝壽,可那些情形下,每一次,其實都是先皇傳了命令,或是因著別的事由才來。
芙蕖還是第一次看到夏國公沒有酒醉,衣冠楚楚的出現在晉陽大長公主府裡。
相對於夏國公的出現,趙晉延的出現雖然也讓芙蕖感到驚訝,卻已經不足為怪了。
她吃驚太甚,以至於等到二人看到她的時候,她才發現過來上去衝二人行了禮:“皇上、父親。”
“表妹請起。”
趙晉延自然不會讓芙蕖行完全禮,在芙蕖行了一半禮後,便立刻伸手阻止了,而後他看了一眼芙蕖,又看了一眼夏國公,輕聲說了一句:“朕方才也是在公主府外遇到的姑父。”
趙晉延其實對於夏國公也並不待見,他是個嚴肅認真的人,自然對於一向荒唐行事的夏國公有些看不慣,只是方才來時,他看到站在府外一臉躊躇、猶豫不決的夏國公時,倒是忍不住心思一動。
畢竟夏國公方才那副樣子瞧著,好像並非如外界所傳,真的對自己的妻兒冷血無情。
對於旁人的家事,其實趙晉延本不應該插手,可想到當初芙蕖在圍場之時對於夏國公流露出的感情,他鬼使神差,竟是上去邀請了夏國公一道兒進來。
夏國公見到趙晉延的時候,當時似乎是推脫的想要離開,但最終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答應跟著進來了。
他看到芙蕖的時候,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有愧疚,也有幾分猶豫,最終只是對芙蕖溫聲開口說了一句:“旁人冬日裡本該豐滿些,你怎麼瞧著有些瘦了,你年紀尚小,合該好好護著自己的身體才是。”
夏國公這話似乎是因為尷尬,說的有幾分乾巴巴,可是芙蕖卻是驚喜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夏國公。
芙蕖其實知曉自己這股心底裡的喜悅出現的並不當。而在圍場那一回,她也以為自己對夏國公死了心,可是如今在聽到夏國公這一聲並不算溫情的關切之時,她卻是不爭氣的心中一熱。
☆、六十一、發現
可能是這一份關切來得實在是太過於突然,芙蕖一時之間,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眼眶子有些發熱,也有些紅了。雖然竭力控制著不讓自己落淚,只是她的模樣,也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