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也覺得,自己這個傻哥哥難得能夠開竅一次,若是不能夠成全,也實在是太過於惋惜。
抱著這樣的心思,芙蕖倒是有點蠢蠢欲動的極力想要促成這件事情,而晉陽大長公主心中所抱念頭,也是可有可無,但這會兒晉陽大長公主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夏越朗雖然有些遲鈍,但某些方面卻又靈敏的很,芙蕖與晉陽大長公主都不說話了,他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一些問題,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一向都是笨嘴拙舌慣了,到了這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所以想了想,最終只是對芙蕖輕聲解釋道:“方才衛家的馬車出了問題,馬驚了,我看著衛小姐要掉下來了,才不得已去扶的,並非是存了心想要破壞衛小姐的名聲。”
“嗯……”
芙蕖有些無語的看著夏越朗欲蓋彌彰,只覺得若是真讓夏越朗自己去追求衛良辰,只怕原本衛家就是有意,也會將這事兒搞砸。
芙蕖想了想,到底還是心軟了,也想幫幫夏越朗,便對晉陽大長公主輕聲道:“娘……方才雖說是情勢所迫,但哥哥扶了衛家小姐,被被人瞧見了也是事實,衛家小姐倒真是不錯,不若你去探聽探聽衛家的口風?”
晉陽大長公主不置可否,只衝著夏越朗開口道:“你不是擔心你妹妹嗎,如今人也見到了,該說什麼,該念什麼,趕緊吧,你妹妹總是陪咱們站在宮門口也不是個事兒。”
芙蕖看不出晉陽大長公主對於此事的態度,倒是有些愛莫能助的看著夏越朗。
夏越朗自己倒並不是像芙蕖所想象中的那般在意,衛家小姐再打動人心,但夏越朗畢竟與她也是初見,心中的份量自是比不得嫁進宮中許久未見的芙蕖,所以他倒是立刻便將衛家小姐的事情拋之腦後,反倒是打量著芙蕖開始關切的問候起了芙蕖。
兄妹二人本就感情極好,這又是許久未見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是再三互相問候了,這邊夏越朗問候了芙蕖宮中的生活,又是表達了自己的關心,那邊芙蕖又是問了夏越朗的境況,細細叮囑了許多事情。
一說,還真有些沒完沒了了,直到晉陽大長公主在邊上不耐煩催促了,夏越朗這才依依不捨的與芙蕖道了別,被晉陽大長公主趕上了馬。
而晉陽大長公主雖然嘴上催促著夏越朗,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擔憂芙蕖的,在上馬車之前,晉陽大長公主又是再三叮囑了芙蕖一番,又是對芙蕖寬慰了幾句:“文靜姝的事情,自有她的父母替她操心擔憂,出不了什麼大事兒,你不用去理會,便是在你皇祖母那邊撞上了,你也別多嘴。”
“……”芙蕖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她心中雖然一直想著該如何去幫助文靜姝,但還這沒有想過會這麼湊巧會在太皇太后那邊撞上文靜姝的事情。
可是,芙蕖卻完全沒有想到,還真就這麼巧,翌日清晨,她剛去了太皇太后那邊請安,便看到了文景暉與陳氏以及文家一些族人,恰好都在太皇太后的宮中待著。
☆、一百二十三、生死
芙蕖今日去請安的時間,也是與往日並無二般,但文家人一早便鬧到了宮裡,鬧到太皇太后這邊,直到現在,仍然都沒有平息下來。
芙蕖走到太皇太后宮中的時候,還未邁進門檻,便聽到了大殿之中傳出一陣激動的尖銳的女聲:“文靜姝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讓族裡還未出嫁的女兒以後還怎麼找婆家,讓已經訂了親,嫁了人的女兒,又該如何自處!大伯,你身為文家當家人,可也不能夠偏袒自己的女兒吧,你女兒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緣何不去想想會連累族裡其他的姐妹!這事兒若是太皇太后不能替我、替族裡的女孩子做主,那我今日便一頭撞死在這裡,也好過日後看著我的兩個女兒受自己的姐妹連累悽悽慘慘度日要好!”
芙蕖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而這聲音也實在是太有特色,即使芙蕖與對方不熟,但也認出了這聲音是文家二夫人,依稀記憶之中,記得這位文家二夫人的確是有兩個女兒,比之文靜姝年紀稍稍幼了些許,不過一個個性被養的爭強好勝,一個則被養的唯唯諾諾,反正芙蕖從來便是不喜歡的,也甚少來往。
文靜姝倒是念著姐妹情誼,對這兩個堂妹妹多有照顧,也常帶著二人進入京中的世家小姐的交際圈子裡,不然這二人雖是嫡出,但架不住他們的父親沒什麼能耐,而且還是文家庶出的一房。
文二夫人這話,乍然一聽,其實也彷彿是非常有理,若是換在普通人家,文靜姝的做法,指不定就是讓文家顏面盡失,讓文家的姑娘嫁不出去,即使嫁出去,在婆家也過不好了。可是這話放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