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出來。
她的腳步不快,一步一步,分外的踏實,她走到了大殿中間,朝著太皇太后行了一禮,輕聲開口:“此時皆有我而起,太皇太后有令,自當遵從!”
“靜姝……”
陳氏雖然懼怕太皇太后威嚴,在這個時候卻還是大著膽子偷偷想將文靜姝護在身後。
太皇太后瞧著下邊這番場景,冷哼一聲:“算你還是懂事,自是如此,先時怎麼就那般不知事,此事也莫怪哀家心狠,也是為了你好!”
文靜姝面色神色仍然十分平靜,目光只是看過芙蕖,眼裡帶著感激,然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芙蕖,帶了歉疚。
芙蕖看著這般文靜姝,心中大驚,這分明便是已經沒有了生念……
“文姐姐,你答應過我的……”
不會輕生的……芙蕖紅了眼眶。
眾人以為這便是文靜姝的結局,太皇太后向來威嚴極重,在文家的份量與地位不言而喻,甚至是文景暉這個族長,也不能夠頂撞太皇太后,更不敢違背太皇太后的命令。
可這一回,出人意料,文景暉卻是站了出來,他將文靜姝護在了身後,抬起頭看著太皇太后開口道:“太皇太后,您方才也說了,這是文家族裡的事情,外人是不好插手管的。您是太皇太后,可您也是文家的出嫁女,已經管不到文家家族裡的事情了!”
文景暉話語一出,大殿之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了文景暉,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文景暉竟然會違抗太皇太后的命令,甚至還敢這麼和太皇太后說話。
簡直……簡直……
“反了你了!”
太皇太后咬牙齧齒,半晌才從嘴裡很恨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就為了這個逆女竟然敢這麼與我說話!”
太皇太后可能真的是怒火攻擊,竟是毫無儀態,伸手指著文靜姝與文景暉二人。
文景暉面對太皇太后的質問,只是站在一旁,並無言語請罪。
陳氏面上流露出了擔憂,猶豫著是否該上去勸說文景暉,而在這個時候,文二夫人卻是開口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開口道:“大伯,你如何能這般與太皇太后說話,還不快請罪!”
文景暉面無表情的掠過文二夫人一眼,目光又看向了太皇太后,語氣嚴肅道:“太皇太后自是為尊,與皇后並無二般,可也是太皇太后自己所言,文家之事,自該由文家人自己來處理,外人沒有這個權利質疑,更沒有這個權利代替我這個文家當家人發號施令!”
最後一句話,文景暉擲地有聲。
太皇太后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好半晌兒都說不出一句話,目光更是惡狠狠瞪著文景暉與文靜姝。
文景暉沒有畏懼,只是又道:“論身份,我是文家當家人,文家一應人事皆有我做主。論親疏,我是靜姝親夫,未嫁女在家從父,所以由我處置靜姝之事,於情於理,都挑不出半分疏錯。”
說完這話,文靜姝衝著太皇太后彎腰行過一禮,而後目光看向了被他護在身後的文靜姝,沉聲開口:“今日之事,你確實有錯,卻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管教不力,既然事已至此,日後你也莫呆在文家了,我會讓你母親替你尋一處庵廟,你日後,好自為之!”
“父親……”
文靜姝眼眶泛紅,眼中閃爍著淚花。
文景暉卻是沒有去安慰文靜姝,只是硬著語氣又道:“你既已選擇此路,自當斬斷塵緣,你我父女情分,便在今日斷了,安置好你的餘生,也當全了這十幾年的父女情誼。”
“是。”
文靜姝忍住淚水,點了點頭。
文景暉與文靜姝說完這最後一番話,卻是直接讓陳氏帶著文靜姝與太皇太后行禮告退。
太皇太后眼神之中的狠厲,他仿若半分未覺,直至文家大房三口人離去,在大殿之中的人都傻傻未曾反應過來。
倒是皇太后,目光看著離去的三人,手上停了佛珠的轉動,看向了太皇太后開口輕聲道:“哀家身體不適,既然此事已了,那哀家回宮去了。”
“太皇太后……”
文二夫人有些不甘心的衝著太皇太后叫喚,想讓太皇太后回心轉意,而芙蕖在這個時候卻是直接出口打斷了文二夫人的話,看著太皇太后鐵青的臉上,她面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輕聲道:“皇祖母,兒臣宮中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便先回去了,明日再來與您請安。”
太皇太后目光看向了芙蕖,眼神之間帶著幾分深不可測,只是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