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坐在位置上喝著茶。
直到白嬤嬤領著幾位太醫歸來後,眾人方才抬起頭,太皇太后神色似乎是有些疲倦,看著太醫隨口問道;“結果怎麼樣了?”
領頭太醫衝著太皇太后與芙蕖行過一禮,開口回稟道:“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臣等去檢查過爐上的藥渣,根據藥渣可推斷,這爐上所煎熬的的確是治療風寒的藥。”
太醫的話音剛落下,太皇太后的目光看向了芙蕖與楊才人,楊才人的面上早就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她不敢置信的直搖頭,而芙蕖反倒是十分平靜,只是看著太醫。
“皇后,你看……”太皇太后面上似乎是帶了一絲為難。
芙蕖卻並沒有等著太皇太后將話說出來,而是看著朝霞冷笑道:“你倒是有些心眼,知曉今日可能會去查藥渣,特意換了藥渣子……”
“皇后娘娘明鑑,奴婢所煎熬的藥,本就是給主子治病的藥,奴婢決計不敢大膽去害主子。”
芙蕖嘴角只是嘲諷的翹起,並未去回應朝霞,而是看向了太皇太后,開口說了一句:“皇祖母,這太醫的話還未說完呢!”
說罷此言,芙蕖看向太醫,又道:“太醫,你繼續往下說。”
“是,皇后娘娘。”
太醫朝著太皇太后與芙蕖行了一禮,又開口道:“這藥渣子臣等仔細檢查過,發現與這藥罐壁上的藥汁似乎是有幾分不同,更像是使了移花接木,只是二者存放有些時辰,倒難以檢視出來,所以臣等問了楊才人宮中的其他宮人,找到了楊才人用來盛放藥汁還未清洗過的藥碗,憑著藥汁,臣等大略推測出裡邊所放的藥並非是醫治傷寒的藥物,而是一些性熱的補藥。”
“楊才人所得的傷寒是熱性,而在期間若是服用性熱的補藥,只會讓病越發嚴重,久治不愈,這便可解釋為何楊才人之後越發虛弱且這傷寒之症瞧著像是得了癆病。”
芙蕖聽完太醫之言,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看跪在地下已經一臉死灰的朝霞,而是看向了太皇太后,面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開口問道:“皇祖母,你看這事……”
“哀家早知芙蕖你做不出這般事情來,這膽大包天的奴才,不敢殘害自己的主子,竟然還想往皇后身上潑汙水!”
太皇太后滿臉怒容,彷彿是真的讓膽大包天的朝霞給氣到了。
她的目光一臉憐惜的看向了芙蕖,溫聲開口道:“此事皇后受委屈了,必須讓這起子膽大包天之人得到教訓,他們的懲處,便由皇后來決定。”
芙蕖聞言,面上不驚不喜,十分平靜,嘴上卻是開口道:“此事畢竟臣妾是受害者,若讓臣妾來處理,到底並不公正,還是由皇祖母來定奪吧!”
此事若太皇太后沒有出面,芙蕖自是可以來處置,可如今太皇太后在屋內,而芙蕖是受害者,處罰輕了,旁人只會覺得她這個皇后沒威嚴。而處罰重了,只怕明日便要傳出皇后眥睚必報,也不利於她這個國母形象的塑造。
太皇太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並不想牽扯進這件事情,聞言下意識便要張口拒絕。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通稟聲。趙晉延來了!
趙晉延下了早朝收到訊息會過來,芙蕖與太皇太后都不奇怪,只是聽著這一聲通稟聲卻是很近,彷彿就在門口。
太皇太后心中一驚,目光下意識便看向了門口。
而趙晉延恰好從門外走進。
他走入之時,並沒有將目光看向太皇太后,而是直接落在了芙蕖的身上,芙蕖回以微笑。
二人目光對視了一會熱後,趙晉延方才收回目光,徑直越過跪在大廳中間的朝霞,直接走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彎腰行了一禮。
太皇太后自是連忙叫起,她猶豫著,倒是先開口說了話:“皇上可知今日之事。”
“來時朕已經聽底下人稟告過了!”
趙晉延語氣淡淡,也讓太皇太后的心中不覺緊了起來。她強自鎮定微笑,看著趙晉延又道::“此事已經調查清楚,是楊才人心懷不正,以至於讓這名賤婢鑽了空子。哀家正說讓皇后處置呢!”
趙晉延聞言,面上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目光只是冷冷的看向了跪在下邊的朝霞,冷聲開口道:“衛麟,將這賤婢帶走。”
“皇上……”
太皇太后未料趙晉延會突然開口如此吩咐,心驚肉跳的站了起來。
而趙晉延對於太皇太后的反應,只是語氣又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此事方才在門外朕也聽了一會兒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如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