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生憐意,想要放進懷裡好好地疼惜。
“第三……”
回生谷————
容淵自打昨夜被紫極敲昏後便一直未醒,左肩的箭傷已經上了藥,傷口沒有發了炎症,毒也解了,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可是公子睡了一夜,天色都大亮了,卻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紫極、紫衣還有柳念卿守了他一夜,兩個女人哭的眼睛腫的像個核桃。紫極也是一臉憂心的守在榻邊,寸步不離。
他們公子為何不醒,他隱約有個譜,要麼就是前幾日提前出關,遭到反噬的傷未好,他又強撐著折騰了這些天,心力憔悴終於一病不起。要麼……紫極嘆了口氣,就是覺得醒來也沒什麼意思,姑娘走了,全谷裡任何一個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看見他們也是心煩。
“紫極!公子為什麼還不醒!是不是你昨天那一杵子敲得太使勁了!你把公子打壞了!”
紫衣心裡不好受,紫極心裡就更不舒服,他的公子他當寶兒似的疼著,打在他身上那是比打在自己身上還疼,可是昨晚那個情況,若是不敲昏他,他們主子八成真能為姑娘六親不認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們好。
“你別渾說!公子是我的心頭肉,我的力度掌握的剛好,怎麼可能打壞他老人家,再說了,咱們公子是紙糊的嗎!打一下還能給打壞了?”
“那他為何還不醒來?”紫衣吸著鼻子,眼淚珠子噼裡啪啦的掉個不停,要不是柳念卿還守在一旁,她真想撲在公子身上嚎啕大哭一場。
那麼周全個人,沒遇著姑娘之前,十全十美的挑不出丁點毛病,十個指頭都沒瑕疵的人物,碰上姑娘以後就跟遭了難似的,三天兩頭的出岔子。她就是他們公子的坎,這回八成是要過不去了,可憐他們公子,九天之上請下來的寶貝疙瘩,偏偏栽進泥潭裡,撲騰半天也翻不出來了。
這邊柳念卿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早知那十七王爺是這麼一個閻王般的人物,她定是半點都不敢招惹的,現在好了,雖然是把雲聆歌趕跑了,可連累了谷中五條人命,更是把容淵哥哥害成了這個樣子。她心裡痛得緊,只希望這事就了結在此,等哥哥醒了,他們還跟以前似的過日子,風輕雲淡,想想都覺得懷念。
向樓幽蘭通風報信的的確是柳念卿,幾日前她和著丫鬟去陽明鎮的集市裡遛彎子,偶然碰見了白桑正帶著一隊人拿著雲聆歌的畫像四處打聽。
得知雲聆歌竟是個公主後,她震驚的無與倫比,同時心裡也在暗喜,總算是有了法子將雲聆歌趕出回生谷。後來的事自然是她將雲聆歌在谷中的訊息遞了出去,事情也按著她希望的那樣發展。雲聆歌走了,只是萬萬沒想到容淵哥哥竟然對她痴迷到不顧回生谷眾人死活的地步……
白桑扶著聆歌下了馬車,恭敬地在一旁道:“公主,王爺讓奴才轉告您,萬事想著您兄弟一把,誰都不吃虧。”
聆歌嫌惡的將手抽走,冷著調子回了句:“我記的明白兒的,不勞白侍衛提點。”
白桑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退到一邊:“公主深明大義,是奴才多嘴了。奴才的人就在這裡等著公主,還請公主注意點時辰,太晚了回去,怕惹得王爺不悅。”
聆歌懶得答話,提起裙子便向裡走去。白桑看著聆歌遠去的背影心中叫苦不迭,護送她來絕對是個苦差事,但願這公主別再出什麼么蛾子。想起臨行前樓幽蘭那張閻王臉,他就一陣一陣的寒慄,若是不能將公主全須全尾的帶回去,他的陽壽也就真到盡頭了……
聆歌踏進紫音閣時,見到的便是大家這一副愁容慘淡的淒涼模樣,紫衣和柳念卿還在榻邊抹淚,紫極立在一旁也是面如死灰。她的心不可抑制的慌跳起來,站在門口,沒有一點子力氣邁進去。
“姑娘?!”紫極驚呼了一聲,他這是看錯了嗎?門前那珠光寶氣的女子可是他們姑娘?
隨著紫極的一聲驚呼,立時驚動了還在榻邊抹淚的兩個人。紫衣有一瞬的喜出望外,她就知道她沒看錯姑娘。瞧,姑娘還是捨不得公子,這不回來了嗎!只要回來了他們公子就有救了!
柳念卿回頭猛然一驚,臉上的神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捏著帕子的素手緊握成拳,她是惡鬼嗎?還真就送不走她了?
“姑娘!”紫衣忙跑了過去,拉住聆歌的手就往裡拽“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您回來,咱們公子便能好起來了!您快來看看,公子昏迷了一整夜,怎麼喚他都不醒!”
聆歌被紫衣拉到床榻邊,她的夫君躺在那裡,還穿著他們大婚時的那件絳紅喜服,左肩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