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等品種繁多,日餐主食只有米飯,去日本飯店點份餃子,那是當菜吃的。晚上,牛曉東在廚房打地鋪,隔著拉門隱約聽到張慧娟和李夢華“嘁嘁喳喳”地小聲說話,聽不清楚她們說什麼。
☆、急轉直下
事情急轉直下,噩耗傳來,李夢華媽媽也被檢察機關帶走調查了,這下李夢華可受不了了,一股火高燒四十度,躺在榻榻米上起不來了,張慧娟請假在家照顧李夢華。
“夢華,我領你去醫院吧?”張慧娟說。
“不用,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你燒得太厲害了,腦袋都燙人,咱們趕緊去醫院吧?”
“好吧。”
張慧娟打車把李夢華送到市川市立醫院,護士量體溫分診掛號,張慧娟扶著李夢華來到內科,內科醫生給李夢華看病。
“發燒幾天了?”醫生問。
“一天。”張慧娟回答。
“先聽一下。”醫生用聽診器檢查。
“肺沒事,先吃點兒退燒藥。”
“大夫,不用打吊瓶嗎?”張慧娟問。
“不用,先吃退燒藥。”
“大夫,她發燒都四十度了。”
“剛才量三十九度。”
“三十九度也不用打吊瓶嗎?”
“不用,先觀察,回家用物理方法降溫,我再開點兒抗病毒藥。”
“大夫,我想打吊瓶,打吊瓶好得快。”李夢華說。
“吊瓶不能隨便打,多喝水,注意休息,對了,今天不能洗澡。”醫生說。
日本醫生輕易不給病人打吊瓶,隨便打吊瓶,醫療保險不給報銷。回到家,張慧娟用溼毛巾幫李夢華物理降溫,窗外,大樹上烏鴉“啊啊”地一直叫個不停。
“烏鴉叫得這麼厲害,我是不是要死了?”李夢華咳嗽著說。
“你說什麼吶?我們這裡是農村,烏鴉多。”
“死了更好,死了就沒有那麼多煩心事了。”
“快別那麼說,你還有父母,將來還要結婚,還要有孩子,你是醫學博士,別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吶!”
“羨慕我什麼?”
“你將來一定能找一個如意郎君,生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孩子,真的!”
“你會算命啊?”
“我不會算命,但我認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你現在的困難是暫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烏鴉為什麼總叫吶?”
“那還用問?烏鴉也要找物件嘛。”
“瞎說,只有貓叫春,沒聽說烏鴉也叫春。”
“怎麼不能叫?烏鴉說我在這兒吶!快來啊!烏鴉也有找物件的權利啊?”
東京的烏鴉鼎盛時期有三、四萬只,黑色的大烏鴉不僅叫聲響亮,還隨處大小便,還經常把垃圾箱翻個底兒朝天。東京政府曾下大力氣治理烏鴉,又是在樹上懸掛光碟,又是播放老鷹叫聲,這些方法對聰明的烏鴉根本不起作用,後來又在垃圾箱上方張網,以防止烏鴉啄食垃圾,剛開始挺見成效,沒過多久烏鴉就識破這點伎倆,它們派出體型較大的烏鴉用嘴把網叼起來,其他的烏鴉陸續鑽進去就餐,就這樣輪流值班,網便不起作用了。
牛曉東這兩天回來得挺早,還買來很多好吃的,一進家門就主動幹活,晚上在廚房打地鋪也毫無怨言。
“我買了一罐桃罐頭,夢華你吃點兒吧。”牛曉東說。
“吃桃罐頭幹嘛?”張慧娟問。
“吃桃罐頭,病好得快。”
“這是哪裡的規矩?”
“濱城的規矩,我小時候生病,吃一罐桃罐頭就好了,桃和逃諧音。”
“沒聽說過,夢華,你們雪城有這規矩嗎?”
“沒有。”李夢華躺在榻榻米上說。
“你們別不信,吃一罐就好了。”
“謝謝你牛曉東,罐頭太甜了,我嗓子不好,你自己吃吧。”
“嫌甜少吃點兒,我用碗給你盛幾個吧?”
“那好吧。”
“夢華,你看我家曉東,我病了都沒這麼伺候過我。”
“夢華不是客人嗎?”牛曉東說。
“你聽聽,我家曉東多會照顧人。”
這兩天,牛曉東確實對李夢華有點兒殷勤,李夢華沒心思考慮這些,家裡的事已經夠她牽腸掛肚的了。兩天以後,李夢華逐漸好轉,燒也退了,只是還有點兒咳嗽,李夢華好久沒得這麼重的感冒了,看到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