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股花草香味,你們聞到了嗎?”牛曉東說。
“聞到了。”林雨豪說。
“沒想到東京還有這麼大的公園。”李夢華說。
“是啊!東京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林雨豪說。
“你們看!草地上是什麼東西?跑得還挺快?”牛曉東手指著前方說。
“是松鼠吧?”李夢華說。
“對,是松鼠。”牛曉東說完追了過去。
灰色的松鼠,毛絨絨的大尾巴一翹一翹的,圓圓的黑眼睛看到有人來了,“嗖”地一聲轉身就跑,身體成了一條直線,就在牛曉東跟前兩、三米遠,飛速爬上一棵大樹,三下兩下,從一棵樹竄到另一棵,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哎!跑的太快了,追不上!”牛曉東喘著氣說。
腳踩在厚厚的樹葉上,三個人繼續往前走,前方是一片楓樹林,紅彤彤的楓葉掛滿枝頭,深紅色中還帶著點金黃,陽光、落葉、草地構成一幅優美的風景畫,遊人爭相在楓樹下拍照留念。人離不開自然,大自然孕育了人類,從某種意義上說大自然是人類的母親,隨著工業化程序不斷深入,人類對自然母親的破壞越來越嚴重。
“豪哥,咱們也在這裡照幾張相吧?”李夢華帶來了萊卡單反相機。
“好啊!這裡的楓葉真不錯。”林雨豪說。
“春天看櫻花,秋天看紅葉,東京人的生活可真不錯!”牛曉東說。
“先給你們倆照張合影吧?”李夢華說。
“好,一會兒給牛曉東單獨照一張,好給家裡寄過去。”林雨豪說。
“豪哥,我都瘦十多斤了,我媽看出來怎麼辦?”牛曉東怕媽媽擔心。
“那好辦,我給你照張遠景的,遠景人小看不出來。”李夢華說。
“行,這是個好辦法。”牛曉東說。
將近半個月了,林雨豪忙著往醫院跑,怕爸爸吃不慣醫院裡的飯,隔三差五熬點粥、做點小菜送過去,好在還有個姐姐,姐弟倆輪換著照顧爸爸,直到出院。爸爸好了以後,林雨豪趕緊約李夢華出來,開始林雨豪還有些擔心,畢竟這麼長時間沒聯絡,看到李夢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代代木公園裡有很多街頭樂隊,電貝司、架子鼓、電吉他、薩克斯、大功率音箱齊上陣,你方唱罷我登場,大有打擂臺的架勢。這些樂隊成員幾乎都是年輕人,李夢華在一支樂隊前面停了下來,樂隊主唱是一個年輕女孩,小姑娘年紀不大、長相甜美,上身穿白色體恤,下身穿破了洞的牛仔褲,肩膀上斜挎著電吉他,身前支著麥克風,一邊彈一邊唱,唱功絕不亞於歌星。女主唱旁邊還有兩個黑衣貝斯手,支著腿、弓著腰、披散下來的長頭髮遮住大半個臉,身後的鼓手也是男孩,他頭戴白色毛繩帽,腦袋一點一點地隨著鼓點兒亂顫。
“唱得真好聽,不能有唱片公司發現他們嗎?”李夢華問。
“有啊,唱得好的就被髮掘走了,代代木公園星探很多,你要是有才藝,也可以上去表演。”林雨豪說。
“我可不會唱歌。”李夢華說。
“不會唱歌,跳舞也行。”林雨豪說。
“跳舞就更不會了。” 李夢華說。
“這些大鼓、大音箱是怎麼運來的?我看沒個半噸小卡車裝不了。”牛曉東現在很有經驗,目測一下就可以空車配貨。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林雨豪注意到那些吉他手都是童子功,從指法上看少說得有十年的功底。日本學校里社團很多,尤其是大學,其中以體育和文藝社團最多,日本學生沒有一點特長可不行,以棒球為例,日本小男孩從能拿動球棒起就開始練習了。棒球是日本的第一運動,足球要排在棒球、排球后面。
代代木公園中央還有一座小湖,清澈的湖水倒影出湛藍的天空,湖心有一座噴泉,高高的水柱噴出陣陣浪花,坐在湖濱長椅上,極目遠眺,滿眼都是綠色、紅色和黃色,綠色是草地,紅色是楓樹,黃色是銀杏樹。
“這裡可真美呀!”李夢華自言自語地說。
“如果沒有地震,日本真是個好地方。”牛曉東說。
“是啊,島國氣候好,四面環海,環保也很重要啊。”林雨豪說。
“誰說不是?聽說日本方便筷子都是從中國進口的。”牛曉東說。
“是,本國的樹捨不得砍,木材都從國外進口。”林雨豪說。
不遠處的草地上有一家四口,媽媽抱著穿紙尿褲的小孩兒坐在塑膠墊上,小孩兒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