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戰爭的石碑?”李夢華說。
“這還不簡單嗎?清國,甲午戰爭以後日本就不叫中國清國了,甲午戰爭前日本還是比較尊重中國的,從這個石碑的粗糙程度來看,很可能是當時附近居民集資興建的。”牛曉東搖頭晃腦地說著。
牛曉東說的很對,中日甲午戰爭勝利後,日本人敲鑼打鼓舉國歡慶,在全國各地建造紀念碑。隨之而來的馬關條約更讓日本人震驚,一場海戰就令清政府割讓遼東半島、臺灣島、澎湖列島給日本,還賠償白銀二億兩,俄國、英國等列強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迫日本吐出遼東半島。
“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學問吶!都會考古了?日本真可恨,從甲午戰爭開始就欺負中國。”張慧娟說。
“既然大家都恨日本,怎麼還來日本吶?”牛曉東問。
“為了將來生活得更好啊?”張慧娟說。
“李夢華,你說吶?”牛曉東說。
“一個國家貧窮落後就要捱打,什麼時候外國人都到中國留學就好了,這個話題太嚴肅了,我說不太好。”李夢華說。
“豪哥,你認為吶?”牛曉東說。
“我?我也說不好。”林雨豪回答。
“沒想到今天不光旅遊了,牛曉東還帶我們進行了一場愛國主義教育。”張慧娟說。
“可不是嗎?挺有教育意義的。”李夢華說。
“豪哥,我聽說日本和尚可以結婚,這是真的嗎?”張慧娟問。
“是真的,日本和尚不僅可以結婚,寺廟還都是私人財產,他們都很有錢。”林雨豪說。
“這麼說和尚的兒子還是和尚了?”牛曉東問。
“應該是,要不這麼大的家產歸誰啊?”林雨豪說。
“我將來要嫁個和尚就好了,嫁給日本和尚,我就在廟門口收門票,再也不用打工了。”張慧娟靠在廊柱上自言自語說。
“嫁個和尚?我看你嫁給印鈔機得了!”牛曉東說。
“討厭!牛曉東!”張慧娟用力推了牛曉東一把。
夕陽西下暮色籠罩,下總中山寺響起鐘聲,不知不覺已到了黃昏,薄霧在樹木間升起,樓閣殿宇在斜陽中泛起紅光,烏鴉回巢休息,僧人脫下僧袍下班回家。
☆、秋櫻
林雨豪開車送大家回去,牛曉東下車後,張慧娟很快就進入夢鄉。汽車駛過荒川大橋開始進入東京,從遠處看,東京就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鋼筋混凝土叢林,既神秘又充滿危險,關東地區集中了全日本四分之一的人口,東京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之一,同時也是一座巨型城市。
“你平時休息都幹些什麼?”林雨豪打破了車裡的沉默。
“沒啥可乾的,有時和家裡人上網聊聊天。”李夢華說。
“悶不悶啊?”
“是有點兒悶,悶也沒辦法,沒地方可去。”
“你不喜歡逛街嗎?”
“東京太大了,道路也不熟,我害怕走丟了。”
“哪能走丟吶?到處都是漢字,其實日本治安比中國好多了。”
“是嗎?只是我一個人也不願意去哪兒。”
林雨豪從後視鏡看了李夢華一眼,李夢華手託下頜正出神地望著窗外,在路燈映照下形成一幅美麗的側影。車子來到一處十字路口遇紅燈停下,斑馬線上,一個老太太手拄柺杖慢慢走過去,滿臉皺紋、彎腰駝背的老太太竟然也染著黃頭髮,一個年輕媽媽帶著孩子過馬路,她懷裡抱著一個,身後連跑帶顛跟著一個攥著媽媽雙肩包帶的小男孩,旁邊還有一個更大些的男孩,手裡吃力地拎著一個旅行袋。為方便盲人過馬路,日本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用布穀鳥叫聲做提示音,“布穀、布穀”的鳥叫聲為繁忙的都市生活增添了幾分寧靜色彩。
“帶著三個孩子的媽媽,這在中國看不到吧?”林雨豪說。
“看不到,中國都是一個孩子,這媽媽和孩子去哪兒了?”李夢華說。
“看樣子是回孃家了吧?”
“日本人都生這麼多孩子嗎?”
“也不是,日本人要麼不生,一生就生好幾個,李夢華,你是獨生女嗎?”
“是,其實有兄弟姐妹也挺好的。豪哥,你是獨生子嗎?”
“我不是,我還有一個姐姐。”
“姐姐好啊!你姐姐在國內嗎?”
“沒有,她也在日本。”
“是嗎?那你父母吶?”
“我父親和我在一起,我母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