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氣。”
我的手也在顫抖。我想要扶著太醫,力氣不夠還是讓太醫跌在地上。
第一次,我看見,權傾天下的天帝像一個孩童那般,緊緊地抱著柳卿笛,低聲啜泣,道:“卿兒,你莫要走。卿兒,卿兒。”
柳卿笛不知何時醒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的手撫上天帝的臉,玩笑著說道:“去,夜,將我床邊的藥給我拿來。興許還可以保一會兒我的命也不準。”
☆、【番外】解語花(4)
第四話
柳卿笛看著天帝的背影,笑的溫柔,低聲道:“這裡還有你,我怎麼可能捨得走?”
我看到,天帝拿著藥瓶子的手都在顫抖。他做每一件事情都小心翼翼極了,生怕自己做錯了一個動作就將這柳卿笛的命給送了去。卿笛在那邊咳的厲害。
一旁的宮人看的有些焦急,便要上去幫天帝拿藥,卻被她厲聲呵斥了回去。
天帝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溫柔,彷彿他的眼中只有她。啊不,不是彷彿,是隻是。
柳卿笛將藥喝下去後,天帝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倚靠著床沿,將柳卿笛牢牢地護在懷中,又用靈術穩住她的心神。過了半晌,柳卿笛的臉色才慢慢紅潤起來,她又咳出兩口黑血,眼神才逐漸清明起來。
見狀,天帝很是焦急關切地問道:“卿兒,你的身子可是有好一點?”
柳卿笛唇角含著虛弱地笑,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又道:“夜,方才是你太過緊張了。你瞧著太醫被你嚇的。怕是來時便要棄了這學了多年的醫術。”
還是有力氣開著玩笑,大約已經復了常態。
而後,天帝將柳卿笛安置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一會兒,柳卿笛就入了夢鄉,她的一雙手還是緊緊地握住天帝的手,絲毫未松。待確定柳卿笛無恙,天帝這才將他的目光吝嗇地分給了我一點,卻非友善。
天帝道:“你是哪個宮的妃嬪?今兒竟敢去御花園動蘭花?”
說到底,雖是見過幾面,但他是全然不記得我的;說到底,他的眼中只有柳卿笛的存在;說到底,他的喜怒哀樂只隨著柳卿笛而變。
我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抬起頭道:“陛下,您不記得妾?”
面對這樣的質問,天帝非怒反笑,道:“你們這般下作的東西,本帝為何要記住你們?說到底,你們的父王母后將你們這些人送入天宮,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得寵,之後族人步步青雲?”
之於我們這些妃,原來他厭惡至極。
我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