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是慕容夜玄所譜,又是他一點一點教的。這首曲子,他們二人一簫一琴合奏過千千萬萬遍。怎會想到,這樣一首曲子,終有一日也會有別人學的會。昔日所言的獨一無二,今日看來是莫大的嘲諷。
夙淮輕輕一笑,道:“昔年在仙閣聽你吹過那樣多次。我怎會學不會?”說來,語氣也是憂傷。他在她身邊那樣多年,到底是隻落了一個寵物的身份。也罷,也罷。
卿笛笑得牽強,道:“是嗎?吹過多少次,本座就連自己都忘記了。”倚靠在樹上,看著那遙遠的九重天。伸手一抓,抓住的不過都是分外不實的氣。那九重天也真是夠遠的,伸手都摸不著。
“若是有一日,你將義彥連根拔除之後,你可曾有想過會去做什麼?”夙淮看著身側的少女。依她的性子,應當不會在坐在這樣高的位子,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他想,她應當會去尋找自己想要的那些吧。唇邊溢位一抹寵溺地微笑。這樣之於她,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他靜靜地看著她,只是不知道那時,他是否有資格伴在佳人左右。
卿笛又想起母親臨終前給她將的那句話。她道:“本座,自有本座的去處。”她看著那樣大的天,那樣廣闊的地。終是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也罷,別人不給,難不成她就尋不到了麼?苦笑過後便是自嘲。
夙淮剛想說什麼。還未開口,狂風就起。
滿天飛沙,他一轉身,少女不在。
卿笛站在上空看著滿天飛沙以及那躲在雲後施法的人。她心中暗道不好。從那密道逃出來,果然還是被義彥發覺了。雖然想到如此,可是著實是沒有想到來的會這樣的快。
只是,那些人當真是有些低估了她柳卿笛。卿笛隱了身形竄到那人的身後畫了一個符咒。那人的身子瞬間被什麼捆住了似的,動彈不得。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地上的地磚都被砸烈了幾塊。他睜著眼睛嘲諷一般地看著卿笛緩緩落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從另一邊走過來一個長相很是俊美的男子。
夙淮看著那人,面容很是不解,道:“閣主這是在作甚?”
方才他和卿笛正在說話,這狂風來的離奇。卿笛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去。立刻旋身不見了。不一會兒就聽見“咚”的一聲。他走過來就看見一個魁梧的男子躺在地上,苦苦掙扎。倒是柳卿笛面無表情。怎麼看著都是一副不大和諧的畫面。
“不做什麼。夙淮,你來這裡做什麼?”卿笛看了眼夙淮,又重新將目光加在魁梧的男子的身上,細細打量。
夙淮走上前去踢了踢那男子,道:“這人是?”
卿笛詭異一笑,道:“自然是義彥智者給本座送來的賀禮。也難為他了,竟然找來這樣一個蠢貨。你說,本座說的對麼,獨孤族長?”說著又是嘲諷地一笑。她當真是不知,這獨孤的功力怎會退步成這樣。且不說方才施法十分笨拙,而那藏身的地方更是顯眼至極。彷彿料定了她會出現似的,獨孤的眼中讓卿笛尋不出一絲驚訝。轉念一想,大約是昔年在沁園閣時,他便已摸透了她的性子?想來想去,每一個解釋都是勉強得很。倒是義彥派他來做這一切,這個解釋倒是還不錯。
夙淮看著卿笛,萬分驚訝,自言自語道:“賀禮?”
若這人是賀禮?那麼這義彥未免派的人有些愚蠢了。他恍然大悟,給獨孤下了定身咒。後又連忙拉著要去尋南初等人的卿笛。暗中給卿笛搖了搖頭。卿笛大約也是明白了什麼。她拂開夙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夙淮暗中鬆了一口氣,將獨孤拉起壓去了麒麟仙閣的牢室。
☆、第貳拾壹章 錯懷之危機(2)
卿笛一路警惕。一面走,一面用餘光檢視著周圍。待確定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敢進屋。門甫一被關上,卿笛就被人捂住了嘴。她想要下手將那人制服。那人似乎是知道卿笛要出什麼招式。一隻手捂住卿笛的嘴,一隻手在卿笛方一出招時就將卿笛鉗制住。卿笛使了靈術,轉身卻看見一個熟悉的容顏。
慕容夜玄捂著卿笛的手依舊沒有拿開,低聲道:“別動。”
“你?”卿笛木訥地看著慕容夜玄。
兩人的氣息交疊在狹小地空間內。慢慢地,慢慢地,似乎有什麼變得不大一樣。看著慕容夜玄臉色一點一點變的蒼白。卿笛想要扶他去歇息,手一觸到慕容夜玄的腰,他皺了下眉。動作微小,卻全數落在卿笛的眼中。只覺著手上多了什麼東西。卿笛拿起手來一瞧,立刻唸了咒語。金光在她周身散開。她站在中央,一束束金光流竄在她的掌心。她額角的那一朵花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