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的心境。若是如此,她似乎也可以離他更近一步。
“主人,主人?”恬芝方一彙報完整件事情,就發現寧太后看著天空。她的眼中有著濃濃的哀傷與落寞。恬芝想,大約主人又想到了那人。她剛想說,卿笛已經不在,主人應該去天帝的身邊時刻相伴。興許能將柳卿笛趕出天帝的心。想想,卻是那七千年,天帝不變的痴心至今都為眾仙津津樂道。那七千年,主人又何嘗不是夜以繼日地陪在天帝的身邊。換來的又是什麼?
想來想去,恬芝也只是靜靜地呆在一旁,等著寧太后回神。
這一站,便是到了正午。
程泍下了朝,按照每一日的習慣到祠堂來同程遠說說話。他驚詫地看著寧太后,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道:“太后娘娘。老臣不知道太后娘娘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娘娘降罪。”程泍顫顫巍巍地跪下,拜了三拜。寧太后才裝模作樣地讓恬芝將程泍扶起。而此刻,恬芝已經變作了另外一個模樣。程泍自然是不識得的。
程泍又道:“不知太后娘娘今日駕臨?”
寧太后得體一笑,卻參雜了許多的威嚴。她道:“哀家不過是念在程相這些時日輔佐新帝頗為辛苦,前來拜訪。若是府中缺了什麼,程相記得同哀家說。哀家一定傾囊相助。”
“老臣在此謝過太后娘娘。”
“這裡是?”寧太后拍了一記腦門,“你瞧瞧,哀家這年紀大了就總是愛忘記事情。今日來,就是為了給程家的列祖列宗上一炷香。願他們保佑我南烈國泰民安。”寧太后說著就搭上恬芝的手,快步走去了祠堂。
因為是白日,這祠堂因要除去黴意,便修了許多窗子。白日,陽光照進,明亮的很。
寧太后上了香,又拜了幾拜。站在一旁的程泍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寧太后回過頭,看著程泍。她在這三朝老臣的身上忽然看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酸。她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遠的靈牌。忽然覺著有什麼不對。正想要去瞧個明白,程泍忽然跪下,道:“太后娘娘手下留情。”
寧太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嚇住了。她不悅地皺眉,道:“程相,你這是做什麼?”她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再三瞧那靈牌。也沒有什麼大礙,而這程府也並未有什麼仙族的人來。她笑自己最近有些多慮了。想到此,語氣不由得緩和了些,“方才哀家不過是想到了些事,語氣重了些。程相多多包涵。”
“不。老臣還要謝太后娘娘手下留情。”程泍叩了三叩,著著實實是用頭接了地。
寧太后這確實納悶了。她道:“程相,這是?”
程泍思索了許久,鄒了個還算是靠譜的理由。看著寧太后的臉色略有緩和,他暗中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這一次,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被程泍這一嚇,寧太后在這裡也沒有心思多呆。手搭在恬芝的手上就離開。走到程府的門口,她又回過頭去看。那一個封印的光若隱若現。寧太后放心地坐回轎子。不知為何,她總是心有不安。撩起簾子,她看見程府的上空忽然盛開一朵妖豔的花羽花。她大驚。轎子一走,她再看,天空寂靜。寧太后也只當自己是看錯了。
寧太后一走,程泍癱軟在地上。
程遠再也忍不住了。他推開卿笛和夙淮,跑向程泍,將程泍扶起。他淚道:“爹。你可還好?”上上下下檢查,除去額角的傷,總算是沒有大礙。程遠這才舒了口氣。
程泍看著程遠,神色慌張而擔憂,道:“兒子,你怎麼出來了?快回你的令牌去。快去。要是讓那老妖婆抓住你,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快去,快去。”程泍一面推搡著程遠,一面往程遠的身後去。偷偷地抹了一把淚。而當程遠再看他時,卻沒有淚的痕跡。
“爹?”
程泍急的直跳腳,道:“你當真是要我們程家斷子絕孫嗎?你的兒子已經不知所蹤。你是要讓爹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回不去了。”卿笛本想同夙淮繼續躲在那裡靜觀其變。而聽著程泍的話,似乎對這件事情瞭如指掌。這不禁讓卿笛起了疑心。這樣將人困在令牌之中本是仙術,凡人怎會知曉。如此一來,倒不如冒險現身一試。
程泍看著從陰暗處走出來的卿笛,又是受驚著下跪,道:“老臣參見公主殿下。”
昔年,卿笛來南烈借兵,程泍有幸,見過她一面。如此有威嚴的女子。程泍一生不敢忘卻。
程泍站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三人。倒是不曾聽說過,南烈的老皇帝有女兒。
卿笛嫣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