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才那間屋子陰暗許多,桌上也都是厚厚的灰塵。一女子被銬住手腳,身上的衣裳已經分辨不出來本來的顏色。見燭光照亮了屋子,神色驚恐。看見卿笛的白衣,身子更是顫抖地厲害。她想要往後退,身後卻只有冰冷的牆壁。
卿笛摘下面紗,疤痕猙獰。她上前,撫上女子白嫩的臉龐,柔聲道:“你知道,本座此生最討厭的便是叛徒。你竟然,告訴尊者玉祁的存在。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叫本座的人知道是你做的?恩?本座的靈術雖然大不如前,可是,你可是知道,就連華胤天都相信你已經死了。這天下,還有誰能救你?”
韻秀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不住地搖頭。
卿笛莞爾,某種恨意十足,道:“你的命委實是太賤了些。你死了,怎能彌補昔年你對我母親犯下的過錯?”
☆、第伍拾叄章 燕雀歸(3)下
韻秀不斷地再求饒,卿笛恍若未聞。她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在韻秀面前晃了幾晃,韻秀便要暈了過去。卿笛將匕首狠狠地刺進她身後的牆壁,韻秀又瞬間清醒了過來。卿笛拔出匕首,用素淨的娟帕反覆擦拭,看著韻秀的眼眸中也是笑意十足,道:“你說,你的哪裡可以作為禮物,送到尊者的府上?”
韻秀的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已經沒了其他的動作。
卿笛放聲大笑,用靈術將韻秀的心臟剜了出來。且又用靈術護住她的性命。
看著卿笛滿意地離開,韻秀的眼中擒滿了淚水。看著光線一點一點消失,這一次,真的是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若是有來世,她大抵再也不願同卿笛再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三日後。
卿笛再度攝政,宣墨因病而幽居於深宮之事一經傳出便引起軒然*。朝野、宮內皆是議論紛紛。有不少膽大之人一經上奏,言語犀利,不問出一個一二三來誓不罷休。不過幾日的功夫,這些重臣皆辭官還鄉。自此,朝野中再無議論之聲。卿笛以前的功績又叫人提起,被人津津樂道,時日久了,前朝內廷再也沒有了反對之聲。
慢慢地,卿笛輕鬆了不少。又傅盛和秦唯在一旁幫襯著,也擋去了不少麻煩。
已是進了深秋,天氣難免的涼了,卿笛還是日日薄衣,這叫身邊的宮女是擔憂而不敢言。
醉芷閣中也是煥然一新。只是這一次這裡的老熟人只剩下許岑和卿笛。許岑的話是如今的卿笛唯一會聽的。不少宮女心疼卿笛,都給許岑說,許岑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