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智者說的都是真的?”
卿笛環抱著手臂,神色高傲地看著華胤天,眼中染上嘲諷的意味,眸子中的男子已經白髮蒼蒼。即便是過了那樣多年,卿笛仍舊不能忘記那一年,他引著韻秀夫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二人恩愛的模樣面對柳璃來說事莫大的諷刺。壓去心中最後一絲的顧慮,卿笛道:“那是自然。我可不願意母親的江山落入賊人手中。我自然也是不願意做,那一年的,你。”
華胤天神色微變,道:“卿兒,父親……”
“夠了。”卿笛神色暴怒地打斷,“父親,你怕是不配提這個詞。如今我的大限將至,華胤天,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一直都恨你,恨入骨髓。那一年,你明明預知尊者的靈體碎片會落在王宮,你不顧群臣的反對,立我為王儲。明明知道吟環有詐,你卻從不提醒我半句。那時,我恨你讓我做了哥哥的擋箭牌。而幾千年前,明明知道我在琉璃宮居住,那麼多年,你卻從不來看我。甚至,甚至將我交給義彥去恢復我的靈力。呵,華胤天,幾萬年前,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兒子,幾萬年後,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女兒花苑。我呢?華胤天,在你的眼中終究是江山重要,既然如此,以花羽族來同我做交易,如何?”
這樣的咄咄逼人,華胤天從未見過。
小女兒的性子一向溫馴,不過時而頑劣卻也不會惹出什麼大亂子。膝下長子一直潛心於研究醫術,便也罷,幼女為王儲,殊不知其後路坎坷。幾萬年後,待再度相逢時,他已有了新的枕邊人,新女兒。卿笛的再度出現,沒有給他多少震撼。這個女兒終究還是讓自己省心的。只是未想,一步一步走到高位,她奪走了他們的所有。
卿笛繼續道:“怎的,說不過本座?花羽族長,你今日來的正好,本座可是有一位故人,要本座引薦給族長認識。”
念訣,開啟一道以靈力鑄成的門。
屋子很大,沒有多少陳設顯得愈加的空曠。走進,才瞧見這屋子裡放著碩大的水晶棺。裡面似乎躺著一個人。華胤天心中預感不妙,闊步走到水晶棺邊,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卿笛。指著卿笛的手都有幾分哆嗦,道:“你……你……這個……逆子。秀兒……秀兒乃是你的繼母,你怎忍心下的了手,怎忍心下的了手?”
卿笛無所謂的笑意渲染上明動的眼眸,環抱著手臂,道:“韻秀夫人被人送來時已是這幅模樣。本座知曉這獨孤和花苑均在雲霧山。而如今,琉璃族已經由你的長子接手。我想,王兄應當不是尊者的對手。如今這花羽護衛還沒有完全歸位。天族和妖族的皇又失蹤了,華胤天,你說,這可是什麼好徵兆?”
笑意嫣然,宛若一記毒啐了華胤天的心。不再看卿笛,妄圖將韻秀夫人的遺體從水晶棺中帶出。次次都被卿笛阻止。
卿笛走到水晶棺邊,嘲諷地說道:“族長委實是族長,這為了自己心愛之人,可謂是連自己的兒女都不顧。”
華胤天警惕地退至一旁,道:“你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卿笛偏過頭,故作俏皮地想了想,又看向華胤天目光狠戾,“我要你,去找我的母親。若是母親魂歸天地,便不會時常提點我。本座看來,母親還未離開。若是你能尋到我的母親,我保你花羽無憂。雖然我現在的地位大不如前,這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華胤天冷哼一聲,道:“我憑什麼信你?”
眼中復了天真,叫華胤天好似回到那一年,女兒出生,柳璃笑的好不開心。那時,他還時常責備這個小東西折磨了她母親那樣久。本是板著臉想要好生教訓一番,瞧見女兒的眸子,心就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一晃,都已經是這樣多年。情隨事遷,她也不再是承歡膝下的柳卿,如今已是步步為營。到底是人老了,不再是她的對手。
“就憑我一時興起,可毀了整個花羽族。若是族長不信,倒是不妨試一試。”這話語,可是有幾分陰冷的滲人。
華胤天忍著盛怒,點了點頭。
卿笛大笑,道:“若是你不好生辦事,花苑的心臟雖是都有可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瘋子。”華胤天沉聲怒罵。
卿笛不以為然,擺了擺手,道:“快些吧。你只有兩個月。兩個月之後,若是本座沒有見到母親,花苑仍舊會死。族長,可是要權衡好利弊。”
華胤天看著卿笛離開的背影,面帶盛怒,眼中透著些許陰狠的情緒。他的手攢成拳,又在屋子裡靜靜地站著看韻秀夫人許久才甩袖離開。
卿笛見華胤天走遠了,又取了另外一間密室。
這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