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笛笑笑,道:“昔年本宮征戰沙場,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皇上身為我東程之主,怎還會怕了這場面。如今皇上便是要養好自己的身子,給江殊重重一擊才是。這般頹喪,不像是昔年請本宮為你逼宮的宣墨。”
小小的孩童身上總是有著大大的能量。時日久了,年歲長了,力量流失。
宣墨虛弱地笑了笑,疲憊地倚靠在貴妃榻上小憩。
待宣墨睡著,卿笛起身環視著亂糟糟的屋子。瞧著這裡,先是將門窗開啟,又清理了地上的血跡。將該歸置好的東西歸置好。卿笛已經是累的不想再動一根手指頭。又想起昨個兒帶過來的釵子,興許會派上用場。卿笛小心翼翼地從木匣子裡拿出鳳釵,在上面附上靈咒。卻是意外觸動了隱藏在釵子中的靈咒。
這些年有關於江萱兒的畫面一點點回放。
卿笛坐在那裡靜靜地看。愈是到後面,卿笛的臉色便愈是難看。雙手攢成拳。看到最後,畫面不堪,卿笛著實是忍不住了。用靈術抹去畫面,放在桌上的鳳釵似乎得了靈性,失去了光澤。
卿笛的目光落在窗外,變得嗜血而兇狠。
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第肆拾伍章 權傾之凌亂(1)
02
既然魚死網破,又何須為你留有一席之地。
卿笛估摸著一時半刻宣墨還醒不了,拿著鳳釵便去了坤和宮。
坤和宮中,江殊正在為卿笛的不知所蹤而大發雷霆。瞧見卿笛聘婷身姿,登時有了笑顏。他身後的親兵將卿笛團團圍住。個個手中都是長槍短劍,神色兇悍。
卿笛淡然一笑,道:“王爺這般,就不怕來時本宮降罪於王爺?”
江殊笑的胸有成竹,道:“殿下進了這坤和宮,可是還能出去?那微臣豈不是無能?殿下說,不是嗎?”
卿笛仰天長笑,道:“王爺可是記得這鳳釵?”
鳳釵光澤依舊,可時光早已變遷。江殊看見鳳釵先是一愣,隨後便是輕蔑一笑,道:“殿下拿著這隻破舊的鳳釵做什麼?莫不是殿下要用它來解決微臣?”即便是年過半百,江殊依舊是精神抖擻。又因為早年征戰沙場的緣故,即便是身上有傷痕無束,卻也叫他的身體十分硬朗。身姿魁梧,同瘦弱的卿笛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卿笛道:“也是,這釵子年歲久了。王爺不記得也是情有可原。倒是不知,王爺可是記得這釵子的主人。”
“本王怎會記得這些無關緊要之人。”
卿笛收了釵子,負手而立,眼中帶著幾分銳利,道:“無關緊要。這釵子的主人乃是我東程皇妃,怎會是王爺口中無關緊要之人。王爺,看來王爺的記性真真是不好了。”
江殊怒極反笑,道:“殿下,說了這般久,殿下意在所指,本王委實是未明白。不若,殿下給微臣指點指點。”
“指點?那自然是要的。”
紅衣戰神在卿笛的體內復甦,一點一點佔據了她的理智。
那一年,琉璃族第一次遇見外族的侵略。外表光鮮強大的琉璃族已經是弱的不堪一擊。大軍之中多為世族子弟,好逸惡勞。那一年,卿笛不惜得罪琉璃族所有的世家,將軍中不聽從命令之人斬盡。從此,大軍得到整頓,琉璃族緩慢復甦。
那一年的那一天,同今日是這樣的相似。
卿笛手持長劍,穿透每一個人的心臟。看著他們錯愕的眼神定格,額角的花羽花開得放肆。她的唇角始終都含著一抹詭異而殘忍的微笑。她守護的東西,從來不容他人踐踏。
江殊看著這一切,目瞪口呆。早是在十多年前一同在沙場上出生入死,他便是知道卿笛的功夫了得。這些年在封地,卿笛派去的臣子架空了他的權利,忍辱負重,苦苦等候。一月前,江萱兒飛鴿傳書回府,說是柳卿笛命不久矣。江殊才秘密派人安排回了錦繡城。
而卿笛,今日不僅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功夫也是更甚從前。
眨眼之間,卿笛就已經扼住江殊的咽喉,一張妖嬈的臉龐上是殘忍極了地微笑,道:“王爺,現在可是還認為本宮沒有性命離開這裡?”
江殊毫不畏懼,道:“殿下,若是你敢動微臣一根汗毛。微臣的人便會立刻衝進別苑。那時,德妃和淑妃的周全,微臣可是不敢保證。殿下還是三思而後行。”
脖子上的力道微微小了些。江殊抽出隨身的匕首就刺向卿笛。卿笛不躲不閃,尖銳的利器刺進腹部。血液宛若小河一般蜿蜒而下。侵染了本就沾滿血腥的衫子。江殊不屑一笑,命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