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壑。
宣墨看著卿笛對他一笑,轉身,又變成那個不可一世地鎮國公主。在她手中的,是先皇的印鑑,亦是這東程最高皇權的象徵。
卿笛道:“慎廉王宣巖,領兵入皇宮,實屬大逆不道。且,又欲逼宮,皇上欲饒,祖宗之法不饒。念在宣巖往年在封地,做了許多造福百姓之事,削爵位,貶為庶民。從此以後,不得再出皇宮一步。家奴,發配到邊緣之地充軍。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錦繡城一步。諸位,可是有怨言?”
“殿下英明。”群臣附和。
卿笛淡然一笑,便是丟下這屋子的人瀟灑離去。軟玉和碧玉二人相視一眼,一人拉著尹太妃,一人在身後護著便離開。
☆、第肆拾肆章 夢迴帝都之罰(2)
那一日金殿之事在前朝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彷彿它的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殊不知,是卿笛派人到每一位臣子的府上,下了命令。誰敢用一家數百條的人命開玩笑。
便是如此,日復一日,清淡如水。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到了天慶二十年的最後一天。再過幾日便是花羽節,這幾日,皇宮中更是張燈結綵,即便是素日裡穿著分外樸素的一些妃嬪都穿著顏色豔麗的衣裳討幾分喜慶。卿笛本就不喜的這些個場景,索性衣著如平日裡那般素雅,瞧著自個兒喜歡便好。每每卯時入宮,呆到辰時便離開。
按照東程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今兒晚上便是皇室家宴。
卿笛雖是名義上已經外嫁,卻還是礙著那鎮國公主的身份,不得不留下。瞧著時辰還久,卿笛便是帶著碧玉去了醉芷閣,將軟玉遣回錦繡別苑前去接傅書怡。
冬日的銀裝素裹,裝點著醉芷閣的素雅。撲在地面上的積雪被踩出了腳印,裝飾著僅有白色的雪地。院子中唯有梅花迎寒綻放,卻是每一朵花兒的顏色不一。或粉,或紅,或白,好似一個個頑皮的孩子緊緊地挨在一起,要禦寒。卿笛便是最喜得那紅色的梅,宛若烈火一般在冬日綻放,惹得卿笛的雙眼溢位些許興奮。
昔年,卿笛在錦繡別苑小住時,便也是非要在庭院裡種滿了花才肯罷休。卻也只是最常見的蘭花和梅。
軟玉和碧玉跟在卿笛身邊時日雖是不長,卻也是最懂得卿笛的性子。默默退去,留著卿笛和梅花在院子裡帶著。估摸著過了半個多時辰,碧玉才端著一杯熱茶前來,叫卿笛暖暖身子。
卿笛道:“尹太妃呢?”
自那一日後,尹太妃的精神似乎都有些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