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笛的餘光落在裴劍的身上,唇角揚起一抹微笑,道:“裴相,何事這般好笑,倒是不妨說來聽聽。”
裴劍一聽,立刻噤了笑聲。憋住笑的那副痛苦的模樣,委實是叫卿笛忍俊不禁。
“罷了,瑾兒,去吩咐小廚房可以開始準備晚膳了。瑾兒二位相爺和夫人便不回府中。多備些點心和酒菜。瑾兒,莫要這樣。”甫一轉身便瞧見瑾兒那咬牙切齒。若是再不將她支開怕是這裴劍要被她咬死。卿笛亦是忍著笑看著瑾兒捂著紅彤彤的臉跑開。
阮洪的目光落在方才瑾兒護得花上。不過是一株掙扎在死亡邊緣的枯花罷了,卻也惹得那小丫頭這樣的上心。又想起瑾兒方才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像過世的韻公主。阮洪道:“倒是不知殿下在何處尋來這般活潑的姑娘。很是有趣。性子有幾分像那韻公主。”阮夫人一記警告的眼神叫阮洪止住接下去的話。
“瑾兒以前確實是在皇姐的身邊呆過。本宮看她年紀小,便將她弄來這別苑。倒是數年不見,這丫頭的性子是愈加的無法無天了。”指尖落在哪枯花的花瓣上。暗紅色與鮮紅色成了最為鮮明的對比。輕輕一碰,乾枯的地方落下,只願化作泥土可更加的護花。
“卿兒。”只怕心中哀痛一出,又擾了那好不容易才凝聚起的靈體。慕容夜玄輕喚,驚了卿笛。卿笛猛然回身,收回手攏在袖中道:“你們且先去吧。本宮同裴相有要事相商,隨後便來。”
滿園寂靜,一陣清風吹過。吹落了幾片枯葉。落在卿笛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枯葉放在土壤旁。甫一起身,頭暈目眩。裴劍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卿笛。他厲聲道:“可是能小心些。”
卿笛卻是反手給了裴劍一巴掌,聲嚴厲色道:“裴相,你看清楚,本宮不是韻皇姐。”她一腳踢在裴劍的膝蓋。裴劍被迫跪在地上,“你乃是本宮一手提拔起來的右相。如今卻是連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本宮要你何用。”一腳揣在裴劍胸口。
“微臣不才。”裴劍捂著胸口猛咳。
卿笛道:“你看這瑾兒是否像極了皇姐?”
“是有幾分同公主相似。”
“將她許給你做夫人可好?”
裴劍心下一驚,道:“臣惶恐。”
“還是知曉惶恐,莫要叫本宮再見今日這樣的事情。否則,你死一萬次都不夠。以後少接近瑾兒,如若不然,本宮定要裴氏一族為你的愚蠢做陪葬。”卿笛冷嗤一笑。
“是。”
方才那一腳委實是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