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毒素雖是都已經逼了出來,可他們二人終究只是凡塵中人。我怕他們受不住這毒的後勁兒。”
慕容夜玄溫柔一笑,道:“卿兒,這件事你放心便好。這幾日,我前去裴府看過右相。他恢復的極好。用靈術已是找不到那毒藥存在於他體內。怕是不過月餘,他便可以回朝。”
卿笛搖了搖頭,道:“不。我要裴劍做我最後的一道王牌。”
看著慕容夜玄,卿笛的眼中滿是自信。
她不說,他便是不問。只是相視一眼便是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不只是多少年的相處,才能成就這樣的默契。
終究是皇宮,慕容夜玄只在醉芷閣坐了個把時辰便就要走。本就是軟玉和碧玉二人請來的救兵,亦是沒有多留的理由。只留下一個錦囊,說是待卿笛遇到困境時方可開啟。萬分神秘,惹來卿笛的白眼。
慕容夜玄走了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獨孤紫嫣便帶著永昕來了。
永昕的體內還有殘餘的毒素,倒是也沒有什麼大礙。他看著卿笛,又是想起昨日的點心,拉著卿笛的衣袖就要向小廚房去。委實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主兒。卿笛抱著永昕無可奈何。
昨個兒那些廚子還被囚禁在禁宮裡。怕是今兒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還未同宣墨講這件事,自然,這醉芷閣也就沒有了做點心的人。這兩日的飯皆是軟玉和碧玉兩姐妹下廚。
卿笛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這件事給永昕理順。
永昕坐在卿笛的懷裡,抓著卿笛的衣襟,撇著小嘴。看著卿笛,懾於卿笛眼底的那一抹警告才沒有哭出來。永昕在卿笛的懷裡呆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扭著扭著要回獨孤紫嫣的懷裡。許是那殘留的毒的作用,永昕到了獨孤紫嫣的懷裡就昏昏欲睡。
又是一個夜晚,秦唯悄然現身於卿閣。
卿笛正在批摺子。秦唯垂首默立在一旁,不敢打擾。估摸著這樣等了一個多時辰,卿笛才看見秦唯,道:“怎樣?近來可是有什麼可疑的人去了裴府?”
秦唯搖了搖頭。
卿笛又道:“那你來做什麼?本宮不是早就同你說了,裴府若是有了訊息再來同本宮稟告。”
秦唯作揖,道:“殿下息怒。今兒屬下卻有一事要同殿下稟告。”
“何事?”
秦唯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那信紙上也不過寥寥幾字。卿笛是認得這筆記的主人。看完信後便將信置於燭火之上,燒了個乾淨。
秦唯道:“靜廉王,怕是同淑妃娘娘同仇敵愾。”
“是嗎?那他女兒的性命,他都可以置身於事外?”卿笛把玩著瓔珞,如此說道。
秦唯繼續道:“且這一次,靜廉王同宣巖皇子所言回錦繡之事乃是清君側。意在清除皇上身邊的一切障礙。卻是意在殿下。宣巖皇子亦是蠢蠢欲動。據說暗中召集了大批人馬,不日便會踏上回錦繡的路。”
“秦侍衛,你說,父皇,母后,皇兄對待背叛之人都是用的怎樣的方法?”
“殺無赦。”
卿笛笑的殘忍。額角的花羽花彷彿是聞見了血腥味,張狂開放。
☆、第肆拾叄章 痴纏鬥之反叛(2)
秦唯默然站在那裡。卿笛伏在桌案寫著什麼。不若片刻,將一個手諭模樣的東西交給秦唯,道:“你且拿著這手諭去找靜廉王。他便是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秦唯不解,道:“這?”看著卿笛冰冷的眼神,終究是將疑問嚥下。拿著手諭告辭。
醉芷閣。
卿閣,暗牢。
何人會想的到,饒是這般重要的卿閣之中會有一個從不見天日暗牢。這暗牢卻是不若旁的牢獄那般叫人遭罪。石床、木椅、木桌應有盡有。就連每一日的膳食都是有人親自送來。亦是沒有獄卒,卻是到了這裡的人,從未有一人活著離開。
盛宇看著眼前面含淡笑,神色自若的少女。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襦群,若是在忽略了那一眼的銳利,便應當是一個無害的鄰家少女。他冷哼一聲,將頭偏到一邊,道:“將我抓來,要殺要剮隨你。你卻只是將我關在這裡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卿笛玩味著這幾個字,“方才本宮同秦唯的話,你可是聽見了?”
卿閣乃是醉芷閣的議政之處,卻也是昔年葬送了不少奸佞之人的性命之處。這個暗牢乃是昔年卿笛的父親秘密建造。亦是後來阮皇后忍不下去才搬離醉芷閣的原因。
許是被卿笛看的毛了,盛宇怒瞪卿笛,道:“聽到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