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睡不著,昨天跟顏晏所謂的約會讓他心裡還是有些殘留的興奮,他早起在院子裡鍛鍊了一會兒,吃口點心,無事可做,想著去當鋪看看,就開了車自己去了。
剛到當鋪門口,以為是自己花眼了,奇了!那姑娘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拿著個包,典當行的掌櫃的出門相送,門口上來一位車伕,跟顏晏嘀咕了幾句,顏晏就上了黃包車。
崇慎剛要下車叫人,黃包車就撒開腿跑了,崇慎趕緊上車啟動,跟在後面準備追上問問這位小祖宗大早晨的要去哪。
還想著追上了倆人說點什麼,崇慎突然被幾個拉空車的車伕擋了路,他們尾隨著那輛拉著顏晏的車,路人招手也不應,只是緊緊跟著,崇慎覺得奇怪,慢慢尾隨在後面。
到了一處衚衕口,為首的車伕一下轉了方向,進了衚衕,那幾個車伕也在衚衕口停了車,碼成一排,之後三個人全都慢悠悠得踱步進去。
不妙!崇慎心想著,那幾個人看著鬼鬼祟祟,他看衚衕寬度自己這車是進不去了,索性停了車,過了馬路也尾隨那幾個人悄悄地走了進去。
顏晏突然見車伕轉了方向,趕緊坐起身問道
“不是去火車站嗎?怎麼跑到這裡面?”
“姑娘您不知,前面最近有花市,不好走,這衚衕是抄近道,就是窄了點,沒事的,我拉穩一些,保證顛不到您。”
說著還回頭衝顏晏傻傻樂了一下,顏晏見是走近路,就又坐回去。
又跑了差不多有一分鐘,車伕突然停住,撂了車架子,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喚。
“您這是怎麼了?”顏晏趕緊起身問他。
“姑娘,對不住,怕是早晨糖餅吃壞了肚子,我想去借個茅廁解手,您等我一下可以嗎?”
“快去吧。”顏晏也下了車等,見車伕推開左手邊的院門,急急的跑了進去。
正低頭等著呢,顏晏踩著地上自己的影子解悶,突然有幾道陰影和自己的重疊,她趕緊靠牆讓了讓,以為是過路的行人,但是那幾道影子沒動,顏晏抬頭,心裡暗叫不好!
那幾人齊刷刷得盯著自己,其中一個瞄了她一眼又瞄了一眼她手裡的包,要說上次果子市讓人搶了錢包那幾人是為了劫色,從色眯眯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這次來的幾人一定是為了劫財,因為他們都只盯著包,而且面露兇色。
“救命!”
顏晏撒開腿開跑,劫財的幾人面目猙獰,謀財害命之心路人皆知。
怎奈何剛一轉身就叫人給拽住,顏晏生的嬌小,那幾人雖乾瘦,但力氣大的很,攥住顏晏的手腕如鐵鉗
顏晏越使勁來人越是三下兩下就按住了她,其中一人搶過那個黃色的小包,另外倆人中有一個胳膊一橫,就把顏晏夾在腰上直接就奔了左手邊的那個院子。
崇慎趕到時那輛黃包車就擱在門口,他推開院子門,土坯房許久無人居住已經塌陷,他聽見顏晏的喊叫,趕緊一腳踹開屋門衝進屋裡。
☆、遇匪2
那幾人正在搜身,顏晏被按在地上,衣服被撕扯著,她死命拽著自己的領子,有兩人擼下了她手上的玉鐲子,連她的鞋都給脫了,檢視著鞋裡。
另外一個人翻著顏晏的包,找著錢包開啟後眉開眼笑,之後把顏晏隨身帶的幾件衣服翻出來扔在地上,見到了包底的那隻匣子,他試圖開啟,發現鎖著,惡狠狠地問顏晏鑰匙在哪。
崇慎就在這時候踹開了屋門,裡面三個嚇了一跳,顏晏被兩人摁著拽著,崇慎一眼就瞧見了,剛要衝過來,他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正是剛剛說內急的車伕。
“小心!”
顏晏看清是崇慎時內心狂喜,她生平沒有過這種絕望的時候見到絲絲希望的感覺,她渾身顫抖,一種感動夾雜著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
但突然她又看到剛剛載她的那個車伕操起門口的一把破舊的椅子朝崇慎砸去,那兩個按著她的人這時也一愣神,顏晏趁機掙脫,奮力撲了過去,撞開崇慎。
腐朽的椅子打在顏晏右胳膊上,顏晏就勢一搪,椅子一下子砸在顏晏身上就散了架,顏晏被砸得吃疼,癱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崇慎見顏晏捱了打,心裡的火氣騰得就燒著了,他翻身要站起來,無奈上來兩人拽著他的腿和胳膊,他還要掙脫,突然一塊酸哄哄的破抹布封住了口鼻
他只感到身體裡的力氣隨之被一下子抽走,意識模糊,努力幾次睜開眼睛但最終還是眼前一片漆黑昏了過去。
“接著搜”不知誰一聲令下,有一個人又來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