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晏的衣服,全身翻遍,肚兜快露出來了,顏晏突然大叫“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在哪?”一個人走過來拽著她的頭髮,迫使顏晏必須仰起頭抬起臉看著他。
“當鋪,我把它留在了當鋪。”顏晏喘著粗氣回答“我跟當鋪老闆認識,我把鑰匙交給他保管,匣子隨身攜帶。”
“你當我好糊弄!大鼎子!把匣子砸開!”
“不可!匣子有暗層,陶瓷內層裡王酸,一旦砸破,王酸洩露,匣子裡的金器就都化為水。”
幾個人都是粗人,聽不懂這些,大鼎子拿起大石塊就朝匣子砸去,顏晏扭過頭,絕望的閉上眼睛。
“慢著”為首的那個車伕突然制止,他起身拾起地上的匣子,拿著慢慢走到顏晏面前,蹲下身,一點點把匣子拿起來舉到顏晏面前,顏晏還是癱在地上,悲痛的看著他。
“你說的是實話?”
“沒錯,是實話,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求留一條命,大哥,求求你,錢財都給你,不要取我倆的性命。”顏晏低頭看了一眼昏倒的崇慎,“我把所有錢都給你。”
“拿什麼能讓掌櫃的交出鑰匙?”
“鐲子,剛剛你們摘下去的那支玉鐲,拿給掌櫃看,他認得,我跟他說過,若見不到我本人,見到鐲子如見真人。”
帶頭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鼎子,拿著鐲子去當鋪要鑰匙。”他低頭又看看顏晏和崇慎“至於你們兩個,綁起來!等拿到錢,我再看著辦!”
這邊山貨行的石頭一早晨都心不在焉,佔全拿賬薄敲敲他的腦袋,“一早晨就溜號,想什麼呢?!”
“掌櫃的,我還想剛才那事呢,我真看見幾個人眼神狡詐,互相使眼色跟著顏姑娘呢。”
“石頭啊,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老粗,什麼時候看過你細心,今兒倒是上心了,怕是你多疑,他們就是想多拉幾趟活。”
石頭終是坐不住“不行,掌櫃的,上午不忙,我去趟當鋪,怎麼說顏姑娘也是主子看上的人,這要是有點差池,我這都瞧出來了也不救,心裡不安。”說著石頭就跑出去了,佔全也趕緊跟出來,看著一溜煙跑走的石頭,大聲喊“小兔崽子!早點回來!”
石頭跑到當鋪,掌櫃的徐匯正在後面清賬,石頭到店裡四顧無人,高聲喊著“徐掌櫃,徐,徐掌櫃。”
徐匯從後面出來,見是石頭,他們都是崇慎找來的人,自是認識的,趕緊叫石頭坐下,石頭不坐,急忙問“徐,徐掌櫃,早早晨,有,有沒有一個穿藍,藍襖裙的姑娘來店裡?”
“有啊,石頭你先坐,喝口水,你看,你一著急就結巴。”
石頭坐下咕咚咕咚喝下一杯茶“那,那有無異樣?”
徐掌櫃的被問的直髮懵“沒有異樣啊,姑娘爽快,當了東西就走了。”
“走,走了?去哪了?”
“去哪我怎麼知道,出門叫了輛黃包車就走了。”
石頭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大驚小怪,但是突然他又緊張起來,著急的一把抓住徐掌櫃的手“黃包車?坐,坐黃包車?”
“是啊!要不然呢!石頭,你要問什麼?”
“不,不好,那姑娘是,是主子的心,心上人,我看,八,八成是讓人盯,盯上了。”
“石頭啊,你多疑了,那姑娘好端端怎會叫人給盯上,你先回去吧,要是真有什麼事,既然你說是主子看上的人,我肯定多留意。”
石頭悻悻的回到山貨行,但是他還不死心,拿起電話給宗廊打電話。
“喂?”是索子接的電話。
“索子,我是石頭,少爺在嗎?”
“不在,怎麼了石頭?”
“長話短說,我早晨見到一夥黃包車伕盯著顏姑娘,怕是起了歹心,我想問問主子這事要不要報警。”
“顏姑娘?哪個顏姑娘?”
“就是主子看上的那個顏姑娘,經常來山貨行的。”
“哪個啊……不曉得哪個,主子能看上誰啊!主子去當鋪了,過一會兒回來我問問他,你不要急,先不報警啊,等主子的信兒吧。”索子一時半會沒想到是顏晏,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
石頭掛了電話,坐在那,心裡空落落的心慌。
崇慎慢慢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頭還是沉沉的。
他緩緩抬起,見到身邊顏晏眼神迷茫,空洞地盯著前面牆根的一處老鼠洞,老鼠洞裡不時有一隻小老鼠探探頭,但是就是不敢出來。
“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