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已經跌到地板上去了,你還能指望我怎麼相信你?”
安銘臣看了看天花板,慢慢嘆了一口氣:“一會兒老天肯定下雪,你信不信?因為我實在是太冤了。”
“那如果老天不下雪,不就說明你一點兒沒被冤枉?”黎念輕飄飄地瞅了他一眼,突然換上一副如花笑靨,“我等著看您的四月飛雪。”
晚上睡覺前,黎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銘臣正單腿屈起坐在床頭上網,表情很嚴肅,甚至連眉心都罕見地蹙了起來。看到她走過來,他順手合了膝上型電腦,衝她微微一笑:“過來。”
黎念瞧著他的動作,一言不發走過去,閉著眼享受獨家安氏全身按摩。氣氛十分安寧,假如不是冷不丁有她的手機簡訊聲插^進來,黎念趴在床上,神經放鬆,差點就已經睡了過去。
她只大致掃了一眼,就順手又扔到了一邊,順便關了機。一分鐘後,安銘臣俯身下來,陰影遮住她頭頂光線,慢慢開口:“我都能感覺出你肌肉緊繃。剛才是誰?”
黎念維持著趴臥的姿勢一動不動,口氣比他還要淡定:〃左迎。〃
自她今天下午重新開機以來,各路人等對她受傷和緋聞的問候就不曾間斷。韓道是第一個,她先是開機時收到了一連串的簡訊,後又在十分鐘後接到了電話,那邊開頭就是一聲長嘆:“我的姑奶奶,你可終於開機了。我今天剛閒下來,就看見員工桌子上的報紙上寫著你拍戲受傷了,究竟怎麼樣了?”
黎念很是有點兒汗顏。她本以為他也會問及她目前纏身的緋聞,她甚至還準備好了一套已經編輯完好的說辭,但如今看來卻是她多慮了。
而她剛剛向韓道解釋清楚自己已無大礙,還沒向他表示感謝,左迎的第二個電話就已經通了進來。
客觀來講,黎念和左迎的交情其實僅僅也達到了見面點頭微笑的地步。有媒體曾爆料說兩人不和,也並非空穴來風。平時她倆就一直彼此心照不宣地盡力避開同處一堂的機會,而假如不得已需要兩人同臺,左迎也必定是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上,表面上笑得一團和氣,話說得卻又暗藏鋒芒。
所以黎念在接起的前一刻還不知道她打過來的目的。直到左迎從她的傷情拐到她最近的日程安排再拐到感情問題,黎念才發覺了她這通電話的真實意義。
左迎大概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受害者,卻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失敗”,同時又想暗諷她後頸上那塊名不正言不順的“吻痕”,所以言談間頗為犀利和傲慢。黎念設身處地為她著想,心平氣和聽她發洩,直等到左迎說完長篇大論的最後一句話:“喜歡的東西就要爭取。這條道理千古不變。”
安銘臣惹下的桃花債,還得讓她不得已收拾。黎念眯起眼看了看不遠處忙個不停的Ada,撐著下巴點點頭,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是啊,橫插一腳的第三者們一般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她這話說得為時過早了些,畢竟左迎還以為她才是那個讓人咬牙切齒的第三者。但黎念說完後還是覺得十分解氣,趁著左迎還沒正確反應過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就搶先告了辭掛了電話。
她並沒想把這件事告訴安銘臣。但如今既然左迎運氣不好發條簡訊都被安銘臣撞到,她便也懶得費心掩飾。
再者她其實也十分想看看安銘臣的反應,看他究竟會不會以及如何讓曾經朵朵盛開的一眾桃花再一朵朵無力凋敗。
安銘臣沉默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應該是和我有關?你想怎麼辦?”
黎念閉著眼,也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安董,你明天回T市吧。”
他頓了頓:“這叫什麼?戴罪流放?”
黎念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分明叫戴罪立功好吧。林子昭那麼著急催你回去,必定是有重要的事。連‘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都說出來了,你再不回去林子昭指不定以後背地裡還會說我紅顏禍水呢。”
安銘臣看了她半晌,忍不住伸手去揪她的鼻子:“就這些?”
“否則你覺得還應該有哪些?”黎念斜了他一眼,“我難道還要吃醋撒潑外加哭鬧?那也太滿足你男性心理了,我幹嘛要滿足你。”
“……”
第 十五 章
十五、
安銘臣被黎念打包寄回T市的第二天,就令公關部發表了一篇宣告。內容措辭簡短概括,總結起來只有兩句話:兩個人早已結婚,並希望免除外界無謂糾纏和打擾。
這個訊息公佈得比黎念預想中要快,而大眾的反應則比她